桑葚和蛇莓更是讓羅嬤嬤私下帶著教了幾日,同嬤嬤笑著在一旁,自沒有拒絕。
隻是這麼一敲打,禾青又想到弘昫。
弘昫是個阿哥,身邊的奴才,更是需要從小就要挑好的。這個事情禾青一提,四阿哥這邊就讓同嬤嬤帶了好幾個奴才讓禾青挑選,幾個還是兩三歲的。禾青一看,倒指不穩了,“這些孩子還要人照顧,跟著苦瓜,能做什麼?”
四阿哥卻不以為然,“選定了幾個,心裏有數。”
大阿哥那裏,烏拉那拉氏也早就選過了。隻是當時禾青顧著自己,哪裏注意這個了。弘昫好歹是側福晉之子,往日總有進宮的時候,自然要緊張著,大了錯了事不至於丟了四阿哥的臉麵。禾青明白,但看著幾歲大的孩子,始終看不出個什麼,隻挑了兩個穩重點的,這才算了。
四阿哥這才滿意讓人退下,又讓兩個孩子跟著弘昫等出去,“心疼是要,隻是孩子溺不得,縱著過了總不是好事。”
皇家多的是人紛是非,鬧不清誰是好誰是壞。興許往日是好的,這一時也能是壞的。四阿哥嚴父卻也不會無故苛刻自己的孩子,禾青聽著,這才勉強笑了笑,“我知道這個,隻是孩子三歲開蒙,苦瓜才多大,手都抬不高你就說這些。”心裏聽著,多少是不痛快的。
禾青不情願,四阿哥也沒再說,隻是沉吟幾許,“德同可有給你書信?”
德同?
禾青不明白的眨了眼,驚愕的看著四阿哥,有些恍然。四阿哥對此不免好笑,暗自歎口氣,“你大哥。”
嫡親妹妹的大喜,武有誌人不到,卻是來了禮。禾青想著還有些氣,“哪曉得他?人紮在營裏,總找不到人。至今也沒見到身影,四爺可知,我大哥去了哪裏?”
四阿哥搖頭,“聽聞是朝廷下派了命令,德同打頭就上了。連著新的府邸也沒個主人守著,少則這幾日就回來了吧。”
若非打仗,京城的武官唯有打馬趕走暴徒,消盡盜賊便是己任。又或許,是天災*,都不是什麼美差。禾青蹙緊了眉頭,她想多了並不是什麼加官進爵,反是愈發肯定武有誌原有的親事,多半就這樣被折騰的沒了。也怪道張氏原來也沒提過,估計也不上心。
禾青想得愈多,更是不安,“我聽大哥上回說,家裏有人正要過來。既然大哥不在府裏,那怎麼是好?”
四阿哥點頭,“既是這樣,爺叫人去看點,能助一把的自然也好。”
禾青略放心些,又想到四阿哥有意提了此事,反倒是期盼著那位家裏的人。雖然大哥說了母親要來,可到底一家主母輕易是走不開的。想來,保不準是太太或是旁人。隻是盼親人的思念,禾青還是希冀能早點母女團圓。
既然四阿哥有心成全,禾青卻不敢太讓四阿哥勞心,“讓四爺打點,實在不該。就讓這院子裏的奴才去,若當真有個什麼,再與四爺說我不遲。”
禾青說的仿佛十分信任,不會有什麼萬一。偏偏透露出來的反應,卻是私心頗重,倒讓四爺逗笑,“言不由衷,既然爺開了口,還不至於這樣躲賴。爺就讓人看著,也好防備。若是有了閃失,總要給你三母子一個交代罷!”
四阿哥說的都是理,還很是體貼,禾青不免羞赧,她是怕四爺叫了人去,也不能自如的知道情況。又貿然或過後自請奴才過去,讓四阿哥下了麵子,多疑了又更不好?倒不是不信四阿哥,禾青隻是更相信自己的人,更想要快些知道家裏的人,“是我一葉障目,還是四爺思慮周全。這且謝過四爺,到時讓大哥再與四爺相謝。”
禾青為武有誌自作主張,四阿哥並不稀奇。四阿哥才剛做了貝勒爺,還有些地方要劃分入府,但還不確定。更多的差事還有交接,四阿哥就此敘話一二,又出了院子。禾青叫了蘭英還有幾個丫奴才,去尋四福晉稟報,並求腰牌,先去看好武有誌的新府邸。
妙鶴堂從有了朝曦,再到如今,也兩年隔開那些跳動活潑的東西了。百冬過來的時候,禾青見其跑了一圈,肥墩的小屁股扭著一回頭,這才見到了往日一時的主人,當即撲上去,爪子扯著禾青的裙腳。最讓禾青喜愛的那小短尾巴,毛茸茸竟也晃得格外明眼。
百冬這樣喜歡討好自己,禾青放下樂的捂著嘴,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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