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樹下乘涼(1 / 1)

天劍峰的練劍場,出乎意外地沒有人在練劍,是沒人嗎?不,眼前一顆顆的後腦勺子遮擋了許翎月和冥影的視線,這是什麼鬼?許翎月不比冥影矮多少,卻是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距離,他伸頭看不到人海所望的地方有什麼,於是他嚷著:“讓一下路,讓我進去。”

聲音雖大,卻是無人理會,許翎月大受打擊,什麼東西怎麼吸引人,他轉頭對著身邊的冥影說道:“抱我過去唄!冥大哥,求求你了。”冥影沉默地望著許翎月,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許翎月似乎是習慣了,他拽住冥影的衣裳,就怎麼抱住不放,冥影看了他兩眼,出乎意料地真的抱住他,從人群的上空飛過。

降落時,兩人站在人群最前方,一看,眼睛也瞪大了,他們看到了什麼!冥影吃驚了一下,他家君上竟然和少君就怎麼露出“真容”且睡熟在樹蔭底下。冥影心裏暗暗點頭,為少君的厲害暗暗豎起大拇指,狠狠地在心中嘲笑自家君上是妻管嚴。許翎月把腦脖子都看歪了,吃驚地凸出眼珠子。

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金燦燦的陽光很刺眼,藍凰的頭蹭了蹭,被蹭的紫淵緩緩睜眼,眼睛看向肩上的小腦袋瓜子,笑了笑。這一笑,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晃了神,什麼叫驚為天人,眼前的這一幕就是驚為天人。紫淵才像是剛發現眾人一樣,他眼睛掃過每一個人,每一眼都透著寒意,最後望向恭敬望著他的冥影,眸中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冥影得令,轉身眼看人群,寒冷又淩厲的眼神掃過眾人,輕聲卻充滿寒意地說道:“請諸位自行離開,否則勿怪手下不留情麵。”一句話,是威脅,卻也是告知眾人若不離去,休怪他動手。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後逐漸退遠,練起了劍,他們知道冥影不是自己峰中的人,??不敢以主壓來人,隻因為這兩人是新生大會的尖子選手,也是藍凰和紫淵的朋友,本就是他們自己在打擾別人,別人的朋友不服,要趕人也是應該的。所以他們沒有理由生氣或拒絕,於是他們便走了。

沒有人繼續看著藍凰和紫淵,紫淵便又是閉眼,摟著藍凰休息著。冥影和許翎月則安靜地站在另一棵樹底下,各自閉目養神。練劍場的人不敢看他們幾人了,練完劍的劍修走了,來來去去的如此,場中沒有剩多少人了,而太陽也遛到了西邊,陽光不再能被樹葉遮擋,熱意逐漸升高,藍凰輕唔了一聲。

她緩緩睜眼,刺目的光芒弄得她張不開眼,欲抬手遮擋住時,一個紫色的衣?伸了過來,藍凰睜大眼睛,對上了紫淵寵溺的眼神和笑容。隻聽他嘴巴一張一合,說出關心她的話,“醒了!睡得可舒服,還想睡嗎?”

藍凰聽了,笑著搖頭,紫淵扶著她起身。藍凰鬆開抓著紫淵的手,微微張開雙臂,伸懶腰,深吸一口氣又吐一口氣,眼睛驟然看到冥影和許翎月正走來,便問:“你們怎麼在這?要轉到天劍峰嗎?”猛然想起新生大會剛結束時,她曾說過的話,讓冥影和許翎月在地靈峰過的不快的話,便轉來他們這兒。

“我們隻是來看看你們。”許翎月搖頭,如此說道。冥影拱手道:“見過少君、君上。”藍凰輕點頭,看著周圍的天色,昏暗昏暗的,“我們這是睡了一天?”準確的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是正午到這練劍場的,然後藍凰練劍練了一會,便想休息,於是她和紫淵便坐在樹蔭下睡覺。

紫淵微點頭,藍凰又點頭,才對冥影和許翎月說:“到我們房間坐下說吧!要先吃飯嗎?”藍凰問這句話,也是表示自己有些餓了,冥影和許翎月雖然不覺得餓,但是兩人在她的深情注視下,選擇了點頭,於是一行四人往食堂走去。

滿足了肚子的藍凰很高興,一行四人又到了紫淵的房間。因為藍凰不喜歡有人站著,所以冥影隻能硬著頭皮坐下來,四人圍坐著。藍凰環顧四周,若不是今日來此,她都快忘了,紫淵自己有房間的,雖然從未睡過。

“君上,有一件事冥影要彙報,是關於您的。”冥影看著藍凰,有著一點尷尬。藍凰覺得莫名其妙,是跟紫淵說,為什麼要看她,藍凰惱道:“說啊”冥影咳了一聲,抱歉地看著自家君上一眼,然後說:“君上,有個女人……對外宣稱是您的女人。”紫淵和藍凰彼此都覺得無聊,這毋需有的事也用的著說,真是無聊。

“是誰?”見紫淵不說話,藍凰倒是提起了興趣,她問。冥影還沒有回答,許翎月就插話進來,“就是那個豔妝醜女蝶兒唄!”蝶兒?是誰?藍凰的眼神告訴了冥影這兩個問。

“上次,君上和少君去地靈峰找我們,打的那幫人的背後之人就是那個蝶兒,她對外稱君上出手救了她,從她手中的那幫人手中救了她,然後就自稱是您的女人了。”待冥影說完,藍凰隻覺得苦笑不得,這個蝶兒也太會扯了,胡話也能說成白的,不過藍凰倒沒有小肚雞腸斤斤計較,那女的阿淵連她的臉都沒見過,不論是真醜還是假美,反正都不可能得到紫淵的另眼相看。

知道自家少君沒有誤會君上,冥影也不說了,四人有話說話,沒話喝茶,相聚的時間也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