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不能有失身份!她可是淩氏家族的小姐!高貴的身份不容許她與一個低賤的女子過多的接觸。
瞪了幾眼圍觀的人,她再次狠狠的白了一眼十七,脫口而出兩個字:“草包!”
慕容峰豈能容人如此謾罵十七,便要上前討回些許公道。可十七擋住了他。她伸出手拿著潔白的絲帕,擋在嘴旁,看向淩青,眼中蕩漾的冷意蓄勢待發,可轉眼間,化為一抹濃鬱的笑意,她側身看向眾人,笑道:“不過是個笑話。”在她眼中,淩青還是個沒長全牙的奶娃,心機不夠成熟。與這樣的人鬥心機,浪費她的時間。
圍觀的人掩住嘴邊的笑容,的確,淩青的舉動剛才是沒了大家小姐的風範,更絕的是,慕容十七根本不在意,隻將她的話當成了笑話。
輕飄飄的話語,毫不在意的口吻,更沒有生氣的表象,讓淩青錯愕之時,憤恨在心。這個女人!可惡!一會兒在盛宴上,她定要她好看!要讓天下人都知道,慕容十七是個草包!她會作詩?她會琴棋書畫?真可笑!她就等著出醜吧!對了,等會兒,她就用慕容十七的醜來突出她的美。
打定主意的淩青冷冷一笑,讓人抬起轎子準備離開。
與淩青一起進宮參加盛宴的還有淩夜,他在淩青的前頭,聽到些許聲響後,命人停下,看到淩青對慕容十七的反感,他隻是皺了皺眉。如今的他還在傷感於右手腕上的傷,雖然這傷沒有人知道,但是他卻從大夫的口中得知,想要恢複的話,少則三個月。他發誓要找到那個黑衣女子。見到慕容十七,他略微失神,總覺得她和那個女人很像,特別是今日她對青兒的挑釁,竟然能夠做到不動聲色的反擊。這更讓他覺得,她好似不像之前他印象中的那個花癡草包形象。
本想前去勸說淩青別再糾纏,卻發現淩青已經放過慕容十七。他也就沒有前去。不過,他的心底一個有個聲音在質問,究竟慕容十七是否是那天晚上的黑衣女子?
他們離開後,人群散開。十七收回視線,嘴邊的笑容也立即被冷意代替。
這時,十七察覺到一道淡定中,帶著一絲審視的目光不加掩飾的落在她的身上。她立即抬頭順著視線看過去。
竟是柳月飛!
今日,她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此刻的精心裝扮的她,美麗絕倫。不過,她淡然無波的視線中,那麼審查的味道,讓十七冷笑的翹起眉梢。
柳月飛,打量她是作何?
莫非十七想到了酒樓上的一幕,柳月飛刻意的與獨孤傲天拉進了距離,莫非,她看上了獨孤傲天?莫非她不嫌棄如今如同廢物的獨孤傲天?
正當十七猜測柳月飛打量她的目光時,柳月飛也在打量十七。柳月飛看見十七發現了她,並沒有慌張或者躲閃,而是淡定自如的微笑點頭,隨後坐著轎子經過十七。
十七微蹙眉頭,邊走邊想,這個柳月飛!
除了這個小插曲,一路上都算是安靜。直到到了華清宮。一派熱鬧,三兩人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