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上,熊安邦便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再質疑陳凡的實力,因為陳凡扛著二百多斤的野豬竟然走的虎虎生威,不見一點疲態,那雙眼睛還不忘左瞅瞅右看看,就像是來旅遊的一般。
當兩人回到家中,太陽已經落到了山邊,陳凡主動燒火,熊安邦很苦逼的開始對野豬開膛破肚,做兩人的晚餐。
當熊安邦端著一大盆子香噴噴的野豬肉放在桌上的時候,陳凡雙手開動,抓起一個豬腿就開始大吃特吃,仿佛餓了好幾天的人一般,看的熊安邦直翻白眼。
其實陳凡之所以這麼餓,這麼能吃,是因為他白天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與能量,這些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五行石不是一個無底洞,在他需要的時候輸出能量,不需要的時候就積攢能量,陳凡作為宿主,也要承擔其中一部分的責任。
最後,一大盆的肉熊安邦隻吃了一小部分,剩餘的都進了陳凡的肚子,他才滿意的摸著肚子走入了房內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每天早出晚歸,都收獲頗豐,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最後陳凡帶的一個背包裏麵塞滿了鬆露,他終於打算離開了。
“熊叔,我打算明天離開,這些錢你拿著,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就在第四天吃晚飯的時候,陳凡將一疊鈔票放在了桌上說道。
四天的相處,陳凡開朗豁達,為人直爽,熊安邦也不拘小節,為人和善,如同一個長輩一般,時時刻刻操心著一切。
兩人都有些依依不舍,陳凡不可能留下來,便隻能將所有的現金除過車費全部留下來。
“這幾天你住的還習慣嗎?”,熊安邦沒有看一眼桌上的錢,也沒有要留陳凡,反而問出了一個問題。
“雖然房子簡陋,飯菜簡單,但是我住的很舒心,吃的很快樂。”,陳凡放下了手裏的筷子,如實說道。
“其實我知道,我的孩子永遠也回不來了,他是一個很孝順的娃娃,如果他還活著,他一定會回來看我的,可是五年了,他……”,熊安邦說話有些邏輯混亂,每一句問答都前後沒有關係,但是陳凡聽明白了。
熊安邦不要求自己留下來,但是他想要自己以後可以來陪陪他,他心裏明白兒子可能出事了,但是他一直守在這裏,生怕兒子回來找不到自己。
“熊叔,你的兒子叫什麼?”,陳凡微微皺眉,在熊安邦低頭擦眼淚的時候問道。
“他叫熊戰,小名叫做……”,熊安邦似乎陷入了回憶,又開始打算進入另一段訴說,可是剛剛說了一半,就被陳凡打斷。
“小名叫做戰戰對不對!”,陳凡從凳子上躍起,大聲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的?”,熊安邦不安的站了起來,結巴著問道,很期待答案,又怕剛剛見到希望,又聽到不願聽到的答案。
“哈哈哈哈,我們終於找到你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子,你跟我走吧,以後我給您老人家養老。”,陳凡哈哈大笑,走過去就抓住熊安邦的手,認真的說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熊安邦蒙住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用知道,你跟我走,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見到戰戰的,我保證!”,陳凡拍著胸脯大聲的保證道。
“真的?”,熊安邦的嘴唇顫抖著問道,生怕自己聽錯了。
“比珍珠的還真,你趕緊收拾東西,明天跟我走。”,陳凡不想給熊安邦過多解釋,但是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我相信你。”,熊安邦皺眉思考了一下,考慮過無數種可能,但是最終還是將一切都拋出腦海,打算跟著陳凡離開,其實他已經基本絕望了,不管陳凡說的正確與否,這也算是一線希望。
第二天一早,陳凡與熊安邦各自背著一個背包,一起離開這個熊安邦生活了很多年的老房子,他隻帶了一部分重要的東西,剩餘的都不打算要了,陳凡正好落得清靜,反正隻要有錢都可以買得到,沒有需要將這裏的破爛帶上。
熊安邦在心結打開以後,很灑脫,沒有和老鄰居告別,也沒有轉身看一眼這裏,和陳凡徑直走出了山區。
熊戰小名戰戰,是他以前的戰友,在一次行動中負傷,腦組織受傷,最後成了植物人。
大家隻是知道他小名戰戰,找不到他的家人,隻好將他安排在了一處療養院,留下了大筆費用延續他殘存的生命,大家都期待有一天醫療技術發達的時候可以將他救醒。
但是陳凡沒有想到,離開了軍伍生涯的他遇到了熊安邦,一切仿佛老天注定一般,就這樣很巧合的遇到了。
陳凡最愧疚的便是自己離開了隊伍,也忘記了曾經生死相伴的兄弟,如今的他擁有五行石,很有可能治愈熊戰的疾病,自己因為逃避,一直都沒有回去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