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路被障礙堵的死死的,而且誰也不知道後麵是不是真的斷掉了,陳凡冒不起這個險,隻好猛打方向盤,轉頭向土路衝了過去。
這下越野車強橫的性能就發揮出來了,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也感受不到多大的震動,加上陳凡的車技,宛如和高速公路上沒有兩樣。
可是這下苦了後麵追趕的人,他們的車技不太好,一番追捉之後,帶頭的車竟然陷入了一個泥坑之後,剩餘的車全被堵住,熊文凱從車上跳下來破口大罵,眼睜睜的看著陳凡等人遠去。
終於甩脫了後麵的人,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精神緊繃之後,特別容易疲憊,便一個個的睡了過去,隻有王麻子經驗豐富,或許曾經已經習慣這種生活,所以坐在副駕駛不斷幫陳凡看路。
不過幸好他們走的不是死路,走出幾公裏以後,終於來到了一條鄉村道路之上。
“我們到底在什麼地方?”,陳凡終於忍不住了,轉頭對著王麻子問道。
“在蘇省淮市附近。”,王麻子答道。
陳凡頓時想撞死在方向盤上,要不要跑這麼遠啊,人生地不熟的,人家可是主場優勢,以熊家在這裏的勢力,現在隻要跑到有人煙的地方,立馬就可以被人家找到。
陳凡將車停到路邊,轉身看到熊文亮沒心沒肺的與蘊靠在一起睡著了,而且口水流了好多在蘊的領口上,頓時一陣惡寒。
“別睡了,趕緊起來!”,陳凡深吸一口氣,然後運足了力氣,一聲大喊,那聲音將醒著的王麻子都嚇了一大跳,更別說兩個睡著的人了。
蘊與熊文亮嚇的差點跳了起來,尤其是熊文亮,猛然抬頭的時候,口水順著嘴角甩了出去,然後就甩了蘊滿臉都是。
“這是什麼?”,蘊驚魂過後,感覺臉上一片濕潤,用手抹了一把,然後疑惑的問道。
陳凡與王麻子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一起轉頭不語。
熊文亮在自己的嘴角擦了一把,然後看看蘊的領口與臉蛋,臉瞬間就紅到了脖子根,急忙轉頭到一邊看風景去了,留下蘊一個人在原地淩亂了。
“喂,熊大少爺,我們現在去哪裏?”,陳凡看到兩人都清醒了,才轉頭對熊文亮問道。
“對了,雖然父親昏迷了,可是他手下的老幹將都認識我,現在除了我誰也喊不動他們,我立馬聯係他們。”,熊文亮急忙拿出手機說道。
“別,不要你剛剛打出電話,我們又被一陣追殺,你先給我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讓他們先蹦躂,等他們蹦躂夠了,我們再出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陳凡急忙阻止了熊文亮,對於他的智商算是徹底服氣了,雖然他身處大家族,但還是溫室裏的花朵,看似有點心機,可是一旦遇到事情,立馬就亂了陣腳。
“你說的對,讓我想想。”,熊文亮恍然大悟,急忙低頭苦死了起來,過了幾分鍾,他才猛然抬頭,“我想起一個地方,小時候爸爸帶我去過,是我家的祖屋,很多年都沒有人去過了,熊文凱那個混蛋一定猜不到。”
“行,你大概說一些路線。”,陳凡聽完眼前一亮。
熊文亮將祖屋的大概位置說了一下,陳凡便再次發動汽車,現在路邊找到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大概問了一下自己的確切位置,然後便一路上抄小道前進,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天快黑的時候,終於才在一個小村子找到了熊文亮所說的祖屋。
此時陳凡腿部的鮮血已經凝固,他先將車停在了祖屋後麵的小樹林藏起來,才與幾人翻牆進入了祖屋內部。
不過這裏的確很多年沒有人來過了,到處都是灰塵與蜘蛛網,加上年代久遠,看起來十分陰森恐怖。
大概看了一圈,陳凡自己身上有傷,不便出門,便將身上的現金都交給王麻子這個老油條,由他負責出去采購一些生活物品,順便給自己帶一些消毒的酒精、繃帶和鑷子等小部件。
王麻子出去的很快,也回來的很快,不過這個小村子隻有兩個商店,能夠買到的東西很有限,他沒有買到酒精,隻找回來了一個鑷子和半卷繃帶。
“熊文亮打掃衛生,王麻子負責夥食,蘊負責…額…你負責打下手。”,陳凡看到王麻子帶回來的一大包東西,便下令開工。
說完之後他便將王麻子帶回來的礦燈打開了一個,照著自己的腿部,然後解開了王麻子簡單包紮的腿部。
蘊看到陳凡血淋淋的腿,急忙捂嘴離開,熊文亮也受不了這個場景,隻有王麻子擔心的看著陳凡。
“陳先生,要不我們找一個小醫院幫你處理一下吧,否則傷口很容易發炎的。”,王麻子憂心的說道。
“用不著,你給我找一瓶純淨水就可以了。”,陳凡抬頭對他淡淡一笑,從邊上拿過來一根用布包住的木棍咬在了嘴裏,然後一把將粘在傷口上的破布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