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吳辰的那一刹那,一開始隻感覺他是一個少年,而仔細看他身上跟上有一種似有似無威懾力,他的目光清澈,似乎能看透一切,而你想看透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看上去和迷幻,越想看清楚,越看不清楚。
蔡正清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少年英才見得更是多猶如毛,卻從沒見過一個如此讓他感到壓力看不透的年輕人。
雖然他沒見過,但憑感覺他已經猜出來人是誰了:“你是吳辰?”
吳辰沒有否認,問蔡正清:“蔡首長知不知道我來的目的?”
蔡正清和別人,尤其和一般人不同,一般人知道吳辰的身份後,見到他本人後,要麼驚慌失措,要麼欣喜若狂,可他卻表現的很沉穩,很淡定,說道:“你殺了我兒子,我的夫人身為母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內心悲痛,想為兒子報仇理所應當,以你的身份,想必不會為難一個痛失愛子的可憐女人吧?”
蔡正清身為港島特區首長,自然有很多消息來源,已經知道刺殺吳辰的外國人是他夫人馬素紅花錢雇的。剛開始他很擔憂,很慌亂,但卻沒有逃跑,他很快做好了吳辰隨時找上門的溪,心裏準備,隻不過吳辰來的比他預想的要晚。
他這麼說話,其實是在變向的替他夫人求情。
“你難道不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吳辰問道。
“你想殺我,我就算說一萬句,也是死。你不想封殺我,我無需辯解。”蔡正清說,他心裏清楚馬素紅會找吳辰報仇,隻是不知道她會找什麼人,什麼時候動手。要說他不恨吳辰是假的,要說他不知情也是假的,但他沒參與卻是真的。
“不管什麼原因,我殺了你兒子的確是事實,你和你妻子恨我也是應該的,想殺我也是應該的,你們真是隨時可以找人來殺我,我都奉陪!”
吳辰的目光忽然變得淩厲起來:“但你妻子找的人不但要殺我,還想殺我的朋友,我如果和她一樣,我不是的殺了你們九族?”
蔡正清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壓力,那種壓力讓他感覺吳辰放佛不是人,而是神,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分明看到了一絲殺意,心頭驚駭:“吳先生,如果你想殺,就殺了我和我夫人!但,我的家人是無辜的,請你放過他們!”
吳辰盯著蔡正清變得越來越難看的臉,看著他難過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說:“就像你說的,你妻子是一個痛失愛子的可憐的女人,這次我可以不計較!日後她也可以繼續找人來殺我,但請你轉告她,如果她再敢動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真的會滅了你們的九族!”
蔡正清感覺都要窒息了,似乎看到了死神一般:“我一定轉告,不,是警告我夫人,我想經過這次教訓,她一定不敢再仇恨您!”
“但願如此!”吳辰收斂了身上的氣息,身影瞬間消失不見了。
蔡正清猶如卸去了壓在身上的大山,軟弱無力的癱在了椅子上,渾身都是冷汗,猶如從死亡邊上被拉回來了一般,大口喘著粗氣。
喘息了幾秒鍾後,蔡正清忽然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馬素紅在美國的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馬素紅似乎不是在跟在一起二十幾年的丈夫在說話,更像是在對仇人說話:“蔡首長,您怎麼想起起給我打電話了?”
“剛剛吳辰來找我了,他讓我警告你,你可以找他報仇,但如果你膽敢找人傷害他的親人朋友,他會滅了我們的九族!”蔡正清把吳辰的話完完整整的重複了一遍。
馬素紅聽到之後本來就又怒氣的臉完全被怒火充滿了:“是滅你的九族還是滅我的九族?如果是滅你的九族,我還真想殺他一個家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