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哪位?”花春雷說。
路大寬打這個電話有些戰戰兢兢,可不打又不行,必須的讓花天虎知道這件事兒:“春雷哥,我表姨夫在嗎?我有點事想跟表姨夫說。”
“董事長在談生意,不是很重要的事兒你跟我說就行。”花春雷是花天虎的心腹,在某種意義上說是花天虎的代言人。
“有人把亮哥打傷了,亮哥現在住進了EICU。”路大寬說。
“你說什麼?”
花春雷無比震驚,急匆匆走到了花天虎的麵前,沉著臉說:“董事長,路大寬打電話說,少爺被人打傷了,住進了EICu。”
花春雷正要和別人喝酒,一聽這話手一顫,酒散了出去,不過他是老江湖,麵不改色,笑嗬嗬對在做的人說:“我有個很重要的電話要去接,失陪一下!”
花天虎走到了一個安靜的房間,臉上的笑容沒有了,變得無比陰沉,把手機貼在耳邊,聲音裏透著怒火:“我是花天虎,春亮怎麼回事兒?”
聽到花天虎的聲音,路大寬嚇得一哆嗦,花天虎是笑麵虎,從小混黑道,心狠手辣,幾十年下來,從給人當馬仔到後來道上有名兒的虎爺,在到後來憑借超人的膽識和魄力,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讓花家成了江北的中流家族,極其不簡單。
現在花天虎的寶貝兒子被人打殘了,他肯定不能善罷甘休,而花天虎是路大寬帶著去玩兒的,往深了追究的話,路大寬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路大寬還沒說話,額頭上就浸出了冷汗:“表姨夫,事情是這樣的。”
路大寬把去了吳記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花天虎說了,但他留了個心眼兒。
當從他嘴說出來不可能是花春亮的不是,他說的是,胡杏兒非要吃吳辰做給家人做的飯,服務員說那是非賣品,胡杏兒不依不饒,吃不到就不走了。花春亮很寵愛胡杏兒,好說好商量想讓吳辰做一份,吳辰說一份一千萬的時候,胡杏兒罵了吳辰,吳辰還了句嘴,說著說著就說岔紕了,然後就動了手。
路大寬把花春亮說成了是盲目寵愛美女的癡情人,也沒可以說吳辰的壞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胡杏菲。因為胡杏菲隻是花春亮剛剛保養的一個女人,帶出來玩兒的,沒背景,沒實力,就是一拜金女。雖然路大寬這麼說有點損,有點喪良心,但事情的確是胡杏菲挑起來的,如果不是她非要吃,怎麼會有後麵的事兒?
花天虎默默的聽完了路大寬的敘述,麵無表情,越是心狠手辣的人,越能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人看他的喜怒哀樂。
“姓吳的什麼來曆?”花天虎的眼睛陰毒如毒蛇,聲音異常陰冷。
路大寬說:“他的父親叫吳瑞明,母親叫趙紅纓,聽說他和江寧的地下老大歐陽軍是朋友。”
“歐陽軍的朋友?什麼樣的朋友?”花天虎眉頭微皺,江寧是江南的一個市區,花家是在江北的鳳山市。歐陽家是江寧的大家族,而花家是鳳山市的中流家族。如果隻是家族,花天花倒也不是很害怕。
但歐陽家一家三代都在江寧軍區,而且都軍銜都不低。一個家族的人如果是軍區的隻能關鍵力量,那這個家族可不是靠著黑道起家的花家能夠對付得了的。
朋友分很多種,生活在一個地方,比陌生人關係號的普通朋友。
有事兒能幫上忙的好朋友;
為了別人的事兒能兩肋插刀能夠同生共死的至交好友。
所以花天虎問路大寬,吳辰和歐陽軍是什麼朋友。
路大寬很尷尬的說:“表姨夫,我隻知道吳記飯店是歐陽軍照著的,至於他們是怎樣的朋友,我目前還沒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