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能堅持住!”張義感覺越來越吃力,在心裏給自己打氣,但他的雙手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又支撐了一會兒後,雙手一陣發酸,怎麼都用不上力,身體不聽使喚的落了下去。
“二十張報紙,自己換!”吳辰的聲音飄到了張義的耳朵裏。
張義有點小情緒,心想誰能把二十張報紙浸透啊?
他看向吳辰,吳辰卻在悶頭玩兒遊戲,心裏一陣氣鬱。
又想:不就是二十張報紙嗎?別人做不到,我一定會做到!
他四下看了一下,目光陡然一驚,別墅的大廳裏,報紙摞的跟小山兒似的,他心裏一陣驚悚,吳辰這是要練死他的節奏嗎?心裏嘀咕是不是上了他的當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想放棄,他自己都不能說服自己。
“別說這些報紙,就算再有十倍,我也無所畏懼!”張義鬥誌昂揚,搬了一大摞報紙到外麵,放在一旁,數出二十字張撲在地上,繼續練。
這一晚上,張義一直都在和報紙較勁,一次次失敗,一次次把報紙撲在地上。
如此反複,愣是折騰到了第二天五六點,此時的張義,兩眼血紅,嘴唇發幹,都開裂了,他已經筋疲力盡了,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盡管他告訴自己要堅持,但他的力氣早就被榨幹了,雖然能動,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而張義練了多久,吳辰就在外麵玩兒遊戲玩兒了多久。
當張義怎麼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他才抬頭看了張義一眼,笑著說:“看樣子你是真的到極限了!”
“我沒有,我還能堅持!”張義以為吳辰是在鞭策他,是在嘲笑他,忽然來了一股子力氣,眼看就要撐起來了,忽然又趴了下去,磕到了下巴,很疼。
“把藥吃了,補充一下體力,然後繼續練!”吳辰拿出一粒藥丸,這是他昨天在張義回家的時候煉的淬體丹,其中的藥性比給江寧軍區的更強。
張義的神色很古怪,補充體力難道不是應該吃飯嗎?吃藥管什麼用?還是豆大的藥丸?還不夠塞牙縫呢。
“吃了藥會有點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吳辰把藥丸放到張義嘴邊。
張義雖然奇怪,雖然懷疑,但他說過,練功的事兒全聽吳辰的。索性也這樣了,吳辰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給他吃什麼他就吃什麼。他張了張嘴,把吳辰遞過來的藥丸吃盡了肚子裏。
“這是什麼藥?”張義很吃驚,藥丸入口即化,他忽然感覺一股熱流衝遍了四肢百骸,剛開始很舒服。
然而,隻舒服了不到五秒鍾,他的表情就痛苦的扭曲起來。
因為那種熱流變成了狂暴的力量,肆意的衝擊他的血液,皮膚,身體就像炸了一樣。
“啊!”張義的身體蜷縮著,在地上翻滾,痛苦的呻吟。
“表哥,你給我吃的什麼!”張義的眼睛裏全是血絲,震驚,憤怒,甚至懷疑吳辰給他下了藥。
“告訴你有一點疼了,忍忍就過去了!”吳辰說道。
張義身體裏的狂暴能力要撕碎他的五髒六腑似的,皮膚要開似的,這哪裏是有點疼,這簡直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疼,要人命的疼
他活了十六年,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害怕過什麼,但此時此刻了,他的內心有種深深的恐懼,他以為自己即將要死了。
因為他感覺不隻是後背,胳膊,腿,肚子,前胸,甚至腦袋,都裂開了一道口子,隨時都會四分五裂。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啊!”張義痛苦的大吼著,他還很年輕,如果就這麼死了,他不甘心,更不甘心莫名其妙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