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均剛走到樓道口,就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從外麵進來了。
鍾均一看是樓下鄰居,就打了聲招呼:“楊哥,新年好,您這是剛回來?”
被鍾均喊為楊哥的男人也看見了鍾均,回了一聲:“啊,鍾子,新年好,這不剛從孩子他姥姥家拜年回來麼。怎麼樣?昨天喝得不少吧。”
鍾均吃驚說道:“您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知道的,我還知道你昨天吃了一大堆菜,對不對吧。”
鍾均疑惑說道:“沒錯了,昨天那個飯館您也去了?”
楊哥回答:“我沒去。”
“沒去您怎麼知道的?”
“你吐的東西堆在我們家門口一夜,哎,早上我開門,你那攤東西擋著我們家門,都快推不開了,你想你吃的有多少東西吧。”
一聽到這,鍾均臉一下子就紅了,原來昨天自己還吐在楊哥家門口,這大過年讓人多不舒服。急忙說道:“楊哥,對不起啊,實在對不起,我這個,哎,我給您上樓,我掃去。”
一聽到這鍾均道歉,楊哥到笑了:“嗨,沒事兒,沒事兒,我都掃完了,沒事兒啊,鍾子,以後要是覺得不舒服你就算直接在老哥哥門口方便都沒問題,要是你留下來什麼東西,老哥哥清理心甘情願。不過,這酒還是以後少喝點,不為別的,不為你身體好麼,對吧。”
鍾均臉紅的連忙說道:“對對,實在對不起,楊哥。明天我給您拜年去,連帶著上門道歉。”
楊哥連忙擺手:“沒事兒,沒事兒,我這算嘛啊,就是多運動掃掃地。”
“那行了,楊哥,實在對不住了,我這還有點事兒,先走了,明天給您拜年了。”
“哎,我說,你明天過來也行,把你對象也帶上。”
聽到這話,鍾均迷惑了:“對象?嘛對象?”
楊哥一聽這話,有點不高興了:“嘛對象?今天早上從你們家下來的那個女孩兒,我說,鍾子,咱可不能做那個撂爪就忘的人啊。那姑娘多好啊,長得也漂亮,一下樓,看見我正在掃你吐的那堆東西,她連忙上來就道歉,還要過來幫忙。我一看人小孩兒長得這麼漂亮就沒人讓掃。人小孩兒脾氣多好,你可不能辜負人家。”
楊哥都說到這份上,鍾均如果硬說不認識的話肯定會鬧矛盾,沒有其他的辦法,隻好含糊答應道:“哦哦,嗨,您知道我這酒勁還沒過去呢,她呀,就脾氣好,沒其它優點。”
楊哥一聽鍾均說這話,臉色又恢複到了剛見麵時的樂容,說:“行了,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明兒過來,別忘把人孩子也帶上。”
鍾均隻好繼續圓謊:“那可能夠嗆,她們工作那地方春節一直都加班,昨天還是請假過來陪我的,估計要想吃法是不可能了。”
一聽這話,楊哥歎口氣,說:“那好,明天你一個人過來吧,哎,一會兒出門少喝酒啊。”
鍾均答應,寒暄了幾句話,楊哥上樓了,鍾均出了門道口。一邊走還一邊想,會是誰呢?難道是她?趙雪?不可能啊?楊哥認識她啊。還會有誰呢?
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一邊還要向周圍給自己打招呼的人回話。
“鍾子哥,中午好!”
“中午好,小家夥又漲一歲了,給,壓歲錢。”
“鍾子,去我那吃飯吧!”
“不成您了,三哥,我這還有點事兒,下回,下回啊。”
“喂,鍾子,咱倆搞對象吧。”
“姐姐別鬧了,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啊。”嗖的一聲,鍾均就跑了,後麵還聽到一聲“真沒膽量。”
鍾均就這樣,一路拜年和被拜年,走到了小區門口,等了十多分鍾,終於打上了一輛出租車。
打開來副駕駛的車門,剛坐在車座上要說去哪的時候,就聽見一個底氣十足略帶龍津話的聲音:“您好,您去哪啊?”
鍾均轉頭,就看見一個略帶白發的中年人在問自己的話,鍾均隨後答道:“去馬場道,藍港小區。”然後轉頭就看向窗戶外麵,不一會兒,車就開動了,向王龍家駛去。
過年期間,堵車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從郊區往市中心開。鍾均出於作者的職業習慣,透過出租車向窗外隨意的觀瞧,以便能找到什麼可用的寫作的元素,不過令他比較失望的是,這一路上沒有什麼可以讓鍾均特別注意的。
既然外麵無事,隻好轉過頭來觀察一下出租車裏麵。鍾均本想隨意的看看就算了,沒想到當他看到後視鏡下麵的掛墜,一下就來了精神:這個掛墜是一個銀色正方形,上麵用金色描著一個圖騰,除了形狀不一樣,圖騰和手機鏈上的幾乎一某一樣。
鍾均心理暗想:恩…看來這個圖騰裏麵有點文章,既然在這輛車上出現,那司機肯定知道些什麼,問題是我要怎麼問他呢?
鍾均開始觀察這個司機:出租車司機外貌看上去大約有六十來歲,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上一道又一道的痕跡,眼睛不大,但是炯炯有神,車座調的比較靠前,司機腰板筆挺的坐在駕駛坐上,換擋的時候鍾均注意到他的右手都是厚繭,再看握住方向盤的左手也是一樣。從觀察中,,鍾均得出了一個結論:不論從精神狀態到外貌再到這個司機以前可能是當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