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斷何處‖曲一巴黎(1 / 1)

是夜,法國巴黎。

月光靜靜地照耀著法國巴黎歌劇院,為歌劇院建築體的表層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時間在一點點的過去,月夜下的蝙蝠掛在枯枝下麵沉沉地睡了。

此時此刻,歌劇院內,觀眾席上鴉雀無聲,黑暗籠罩著觀眾席,同樣也籠罩著人們那顆忐忑而又緊張的心。

華麗的舞台上,一束紫色的強光打破了這黑暗的寂靜,人們呆呆的看著那個正被紫光包圍著的女孩。

那個仿若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女孩。

一身粉色的旗袍將少女曼妙的身姿包裹的玲瓏有致,那支豎在少女唇邊的玉簫放出透亮的光芒,就像,巴黎此時的月亮一般。

女孩白皙的皮膚在燈光的照映下略微有些偏淡淡的紫色,像夏天開的紫羅蘭花,不僅是顏色相像,更有一種似紫羅蘭花一般的香味遠遠飄來,亦真亦幻。

當人們猜想這個女孩是否來自中國時,卻看到一雙幹淨純粹的寶藍色眼眸,略微棱角分明的臉龐,這有著歐洲人血統的女孩。

“伊娜是在太棒了,來法國表演是法國居民的榮幸!”一位夫人用略微誇張的法語向一旁的丈夫說著,她跳動的眉毛顯示著此刻她有多興奮。

丈夫此時也呆呆的沉浸在台上的那道紫光裏,沒有表情,坐在那裏的就好像是一副軀殼,沒有聽到妻子的話一般。

一旁一位中國的老者用不太流利的法語與夫人交談道:“伊娜雖說是中法混血,可是她的中國國學研究就連那些真正的研究者都要讚歎三分。”

法國夫人輕輕動了動唇,卻被台上那一聲源遠流長的簫聲打斷。

微冷的銀河,揮灑在天際,她的簫聲自遠方傳來般,帶給聽者一個聲色俱全的畫麵——

初秋,微涼,落葉於枝杈間飛舞,低述著往日的繁華,那沙沙聲好似一交響曲,在枯樹間盤旋,落葉啊,如黃色的蝴蝶盤轉,蕩著來回下落,一陣風,複又吹起……生命的意義,此刻詮釋得唯美。

轉而,一聲輕音,簫聲明朗了,歡快了……那棵枯樹上,竟又刺目地長出幾片綠色的嫩葉,綠色……那是生命的顏色。劃破了天邊那一輪明月塑造的寂靜,劃破了每一個人的心田。漸漸聽聞孩子的歡笑,在樹下嬉鬧,玩耍……明媚的陽光溫和撒在這一切上,映襯著孩子如花的笑靨。

一個個音符,不僅僅是音符,似乎有了生命,有了思想,用生命詮釋的意義。

那個女孩,用手中的一支玉簫,吹出了不可思議的曲子!華美,生動。女孩金色卷曲的睫毛微微震顫著,在白皙的臉蛋上打下一片細密的陰影。

一個仿若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女孩。

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就真希望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演出結束後,一輛勞斯萊斯後座。

一個男孩坐在伊娜的旁邊,一身黑色酷奇的西裝卻顯得更加英俊,挺拔的鼻梁,同樣的寶藍色眼眸略帶嘲笑的感覺,毋庸置疑,男孩與伊娜比起來毫不遜色。

“錦瑤,不錯麼。”他調笑著看著身邊的女孩,此時女孩姣好側麵展現在男孩眼前,車窗外的月光給女孩的金發塗上了一層銀色,夢幻般的感覺,讓男孩不覺的產生一種困惑。

伊娜摘下戴著的耳機,轉頭對著男孩,寶藍色的眼眸帶著一絲無奈:“雲晨哥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成就,哪能跟您,商界的新星相比啊!不過,你為什麼喜歡叫老爸給我取得中文名,我覺得伊娜也不錯啊。”

的確,這個哥哥,接手的公司在短短幾個月內就把欠下的貸款還清還盈利,確實是不容小視。

雲晨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還是叫中文名吧,不然你明天到了中國,老爸又得生氣了。”

“對哦……”錦瑤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他們的父親,雖然平時脾氣都不錯,可是在取名方麵卻是獨出一格,使得錦瑤有伊娜和雲錦瑤兩個名字了。

錦瑤望向車窗外的天空,月色相比之前顯得有些朦朧,淡淡的夜色卻讓錦瑤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具體是哪裏不舒服,錦瑤卻怎麼也想不出。

一旁的雲晨看著微蹙眉的錦瑤,抬手溺寵的摸了摸錦瑤的金發,“明天到了中國就沒事了,我知道你不喜歡到處奔波。”

錦瑤搖了搖頭,哥哥誤會了。隻是她自己太敏感了吧,錦瑤便不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