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非說那不是什麼霧霾,根本就是凶兆,一般空氣中莫名出現黑灰色的氣體,多半意味著有血光之災,當然天空中的烏雲除外。
什麼凶兆我不懂,我隻知道盡量配合吳非,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隻有這樣才能去救蘇晴。
顏如玉和佐藤伊也跟著我們出來了,路上吳非已經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她倆,顏如玉跟著來就是湊個熱鬧,而佐藤伊是可以幫上忙的,她說吳非身體虛,必要時她可以借法給他。
來到村外一處空曠的地方,我們把這裏清潔了一番,然後吳非擺下法台,拿出作法用的道具,讓我端坐在法台前閉目,接下來他要把我的魂魄引回來,中途同樣不能出差錯,而且作法期間最忌諱有人打斷,否則在沒有把魂魄引回來之前是很危險的,有可能會直接把魂魄送到另一個空間,再想找回就不可能了。
如果一個人魂魄不全是不會立刻死掉的,命格硬的人能撐個三五年也許更久,但是魂魄不全首先影響到的是大腦,這個時候的人智商隻停留在兒童階段,行為也是沒有常理的。
這才是真正讓我害怕的,如果是那樣我情願死了算了,我可不想變成弱智!
法事開始,顏如玉和佐藤伊負責把風,她們主要是看好不讓人靠近,連鳥畜都不能靠近,不然魂魄被引回來之後有可能會依附在鳥畜身上,想逼出體外比引魂更難。
這種說法倒是讓我想起來了,記得有一篇新聞報道過,美國某個地方有一隻狗突然開口說起了人言,主人嚇的不敢回家,後來據說是被某個研究機構重金買走了,再後來就不得而知了。我現在懷疑,那隻狗是不是身體內寄存了人的靈魂,而買主的身份更是讓人懷疑!
在作法之前吳非給顏如玉她們使用了神盾心咒,三尺內遊魂野鬼不能近身,這樣做是以防我的靈魂回來後誤入她倆的身體,不然她倆有雌雄難辨的可能!
這次吳非沒念口訣,我看不到他在幹什麼,卻能感覺到有陣陣冷風吹來,這風是從頭頂出來的,很涼爽,甚至有些冷。我想該不會是吳非站在我身邊對我吹涼氣吧,應該不是,畢竟是做法事,哪有這樣的。
感覺頭頂的風漸漸小了,而我也漸漸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我發現自己的聽覺受到了影響,我什麼也聽不到,甚至聽不到自己的呼吸聲。四周很靜,一大早我沒聽到鳥兒的叫聲,就算山裏沒有鳥,我的呼吸聲卻還是存在的,可我就是聽不到。
再到後來,我的思維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思考問題好像變的困難了,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要思考許久還不明白,我在想,我在想,今天早飯吃的什麼!
這樣持續了很久,我始終沒想明白今天早飯到底吃了沒有,為什麼我感覺很餓,我現在又是在幹什麼,為什麼我不能睜開眼睛。那種感覺就像是鬼壓床,我明明有意識就是睜不開眼睛,腦袋裏一團糟,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之很害怕,全身都使不出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