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新娘子死.....死了?這...怎麼好好的就死了呢?”展凱父親顯得很是震驚,我當然也不例外,這本來是喜事卻變成了喪事,恐怕誰一時半會兒都接受不了吧。
雖然這麼問,但是他也沒含糊,趕緊進屋去叫展凱的爺爺。
展凱爺爺是村裏的老支書,雖然退休住城裏去了,但是聽說老爺子在位時處事公道,深得民心,所以村裏有什麼事兒還是喜歡找他主持。
但是因為老爺子搬到城裏後太不方便,所以不得不請了別人,現在老爺子正好在家,眼看著出了這樣大的事兒,當然第一個想到他了。
展凱爺爺出了門,聽了那人的話二話沒說,拿著煙鬥就跟著去了。
我趕緊回屋叫展凱:“凱子,快起來,你們村出事兒了。”
“唉,大呼小叫的幹啥,這麼小個村子能出什麼事兒啊。”他迷迷糊糊的說道,眼看著剛睜開的眼睛又要閉過去。我連忙叫道:
“快別睡了,你媽給你相親呢,人大姑娘都在外麵等你了,長得水靈靈的,你還不快起來?”
果然,聽了我的話,這貨直挺挺的立了起來,然後手忙腳亂的收拾:“真的假的?在哪兒呢?真在外麵?我鞋呢?對了,宇子,我包裏的香水快給我拿來,拿二十那個,十塊的掉檔次。”
他說話的當口兒,已經將鞋都穿好了,我就冷冷的坐在一旁,隻見這丫的不知從哪兒找來的一把梳子,正梳著他那得意的飛機頭。
半晌,見我還沒動靜,他轉過頭來:“宇子,你幹啥呢?你快去給我拿啊。”
見他這滿臉期待的目光,我還真不好意思告訴他真相了,但是畢竟現實是殘酷的,我必須要讓他知道。
“行了行了,收拾這麼漂亮幹啥?你那香水我早扔了,上次你給隔壁老王那貓噴了點,我過幾天發現那貓毛都掉了,老王媳婦兒著急得拍桌子摔碗的,我還沒說是你幹的呢。”
我鄙視的看著他,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泡妞又舍不得下本錢,賣個水貨的香水把人貓還給禍害了。
“不噴怎麼行啊?人大姑娘在外麵等我呢。”展凱著急的說道,得,他還來勁兒了。
“有什麼大姑娘啊,我騙你的。”我無奈隻得跟他說了實話。
“什麼?你.....你怎麼能騙我呢?”展凱知道了真相,氣憤的看著我。
“我不騙你你能起來的了嗎?別磨蹭了,聽說誰家新娘子死了,咱倆去看看。”我推了他一把。
“死的有什麼好看的,活的才好看呢。”展開嘟囔的說道,想來心中對我是極其不滿。
“得了得了,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嘛,趕明兒我給你找一個去。”
“你說的啊。”
“行了,我說的。”
我一邊哄著將他推了出去。
我們向展凱父親問了一下地方,便朝著出事的那人家走去,展凱父親因為腿還沒好利索,所以不準備去。
其實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要說去看熱鬧那也太沒人性了,人家新娘子都死了還要給人家徒增傷悲嗎?
但是之所以拉著展凱去,因為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說來也奇怪,醒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聽見那人來報信兒後才有的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說不出好壞,好奇心總是在叫我去看看,反正路也不遠,我便叫著展凱一起去了,我還特意叫他把那本書背上。
而我則是將銅鏡裝在了一個包裏拿在手上。
路雖然不遠,但是卻比較難走,要翻過一座直挺挺的山,山路挺陡峭的,對於四川西部的地界兒來說這樣的路算是正常。
我和展凱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誰知剛走上山竟然一下子下起雨來,這樣的雨在夏天非常常見,我們倒是不怎麼奇怪。
但是雨實在太大,我衣服都濕透了,沒辦法隻得趕緊跑,向著半山腰出事兒的人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