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五人一起又在山裏轉悠了半個時辰,這才終於找到了出山的路。
聽賀一鳴說那妖狐受了傷,這幾天之內應該不會逃跑,所以他們也要在白燭村呆上幾天,而且他們早已經聯係好了住處,這樣倒也省事了許多。
到了村子,我們互相告知了住處便分開了。
一夜沒睡,我倒還撐得住,自從每天打了那套拳之後我感覺自己的精力越來越旺盛了,而且體質也好了很多,像這樣隻是一宿沒休息對我來說還不算個事兒。
張雅和展凱就不行了,張雅雖然還強睜著眼皮,但是看她一路打著哈欠就知道困得不行。展凱當然更不用說,這貨已經是走兩步閉一下眼了恨不得就在這地上睡個半天。
回到許華家,他們都還沒起床,我們當然抓緊時間補覺。
我沒有睡,打了一套拳,恢複了精力。坐在房間裏我把這兩天的線索都一一整理了一遍,其實也沒啥線索,隻是把從進白燭村來遇到的怪事全在腦中過濾了一遍。
放著空棺材的義莊,奇怪的大井,那瘋子老太婆,說話有所隱瞞的村長,終年大霧的後山,還有失蹤的人,當然還有那無緣無故被人殺了的道士.............
我這才想起那道士的屍體現在還在竹屋裏呢,這種事情算是謀殺案,應該報警,還是等張雅醒了之後再說吧。
想到這裏我拿出了展凱那本茅山百科全書看了起來,這一看就是一上午,而到了中午的時候張雅也醒過來了。
她顯然也想到了道士的事,雖然她也是警察但是要調查失蹤案實在是騰不開手,而且也不知道那道士的身份來曆,隻得將屍體交托給當地警方。
因為村裏沒有信號,所以我們叫許華跑了一趟,到鎮上把警察叫來,警察帶走了道士的屍體,而追查殺那道士凶手的事又落在了我們頭上,確切的說是落在了張雅頭上。
我們又在村子裏找了一天,卻絲毫沒有什麼進展.
這天,又是傍晚,張雅去看望賀家兄妹去了,我和展凱正在村子裏走著。
幾天來一點線索都沒有,不禁讓我們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
“宇子,其實我就覺得那些失蹤的人肯定是走到後山去碰上了大霧迷路了然後出不來了。”展凱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這想法他也已經說了不止一次兩次了。
“就算你說得對,但是那道士的死又怎麼解釋?你可別告訴我是他不小心走進了後山遇見了大霧,結果出來後脖子就被人割斷了?”
我毫不留情的推翻了展凱的理論,在我看來,如果那些人失蹤是有人為因素的話,那很可能那道士的死也與那人脫不了幹係。
聽了我的話展凱當即陷入了沉思,想了想又說道:“你說那些人都是在去往後山之後才失蹤的,可是挨著後山最近的房子也是必經之路就是那瘋老太婆的家,你覺得可不可能和她有關係?說不定她就是罪魁禍首呢。”
“不會吧,別忘了最先失蹤的可是她兒子啊。”我不太肯定的說道,其實我心裏也有過這樣的懷疑,隻是一想到那老太婆都七老八十的了,走起路來都費勁,又怎麼可能幹得過那麼多人?
每次想到這裏我就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但是展凱還在不依不撓的說道:
“怎麼不會?也許就是因為那老太婆丟了兒子,然後傷心過度,心理扭曲了,見不得人家也有兒子,這就是作案動機了。”
“作案動機是有了,可是她沒作案條件啊,還是省省吧。”不得不承認展凱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始終不肯相信。
展凱見我堅持也不再說話,一起向著許華家走去。
突然一個人影向我們迎麵走來:“文宇哥哥,展凱哥哥。”
小姑娘甜甜的一笑,不是許小雨還有誰?
自從我幫她封印了那胎記之後她就再也沒被鬼附身過,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我們在她家住了那麼多天,倒是看得出來她是個很乖巧的女孩。
隻見她提了一個籃子不知道要上哪兒去。
“是小雨啊,快晚上了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我笑了笑問道。
“哦,我爸爸做了些糯米團,叫我給陳婆婆送去,他說陳婆婆一個人沒人照顧,叫我順便去陪陪她。”小姑娘清脆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