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接受楊雪爸爸犀利問話的我沒想到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難道他認識我?
我也順勢看向了楊雪爸爸,四十幾歲,正值壯年,隻是看得出臉上有些浮腫,而且眉宇間像是有一股黑氣旋繞,不過我卻不認識他。
大概是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楊父又說道:“你不記得我了,上次在中興街大排檔門口,你和另一個胖胖的小夥子幫我們對付怪物來著,你記得不?”
聽了這話我才猛然想起,上次我和展凱追那邪降師從下水道出來確實是在中興街和那邪降師的放出的屍鬼大戰的,又想起楊雪說她爸爸是做大排檔生意的,我猛然驚醒:
“你就是那個老板?”當時有一個老板很義氣的幫助人群逃離,更是最後又站出來為我們開脫,現在想起來確實覺得楊雪爸爸和那人很像。
“嗯,就是我啊。”楊父和藹的笑了笑,繼而又說道:
“也對,我現在生病了躺在這床上等死,我們隻有一麵之緣,你認不出我也是正常。”
我笑了笑:“楊叔說笑了,一點小病怎麼能說是等死呢,過兩天就好了。”
“嗬嗬,你倒是很會說話,隻是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楊父有些歉意的說道。
“您還跟我見外什麼,你安心養病就是,明天就給您動手術。”我笑著說道,楊雪也附和道:
“就是啊爸,你好好養病就行,等你病好了改天做一頓飯菜請文宇去我們家好好吃個飯不就行了。”
“你這丫頭。”楊父笑罵一聲,接著看著我說道:“文宇,這次真讓你破費了,我的手術費多少錢等我病好了還給你。”楊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不過這根本不是我出的錢,他要真還給我我還真不好意思接。
我把其中的一些事情給他講了一番,他也不再說要還錢給我,隻是看向我的眼睛變得更深邃,突然,他小聲的道:“你的身份應該不簡單吧。”
我愣了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笑了笑說道:“雪兒隻以為我是一個協警而已,我覺得這樣挺好。”
我說完楊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下終於輪到我問他了,看著他眉間的那團黑氣。在我看來恐怕跟他這次生病有些關係,正要開口詢問,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喂。”我接起電話,裏麵傳來了展凱的聲音。
“宇子,快來警局,又發現那邪降師了。”
展凱說完就掛掉了電話,他的話讓我吃驚,沒想到這邪降師消失了那麼久竟然又出來作惡了,每次出現總有目的,也總有人遭殃,隻是不知道他這次的目的是什麼。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我不敢在做停留,和楊雪一家三人交代了一聲之後便直奔向警局。
我風急火撩的趕到警局一看見展凱和張雅便開口問道。這間屋子是我們特別行動組專用的,現在隻有展凱和張雅在。
“據可靠消息,那邪降師又出現了。”張雅說道。
“出現在哪裏?”我急忙詢問。
“我們的人看到他從夜魅會所裏麵出來。”展凱接過話說道。
我頓時心中一震,看向張雅:“消息可靠嗎?”
“消息絕對可靠,隻是我們的人也隻是無意中看到他,本來想跟蹤上去,卻很快就被他發現甩掉了,他去夜魅會所的動機還沒打聽到。”張雅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擔憂,這邪降師是個硬點子,每次出現總沒好事,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們卻沒一次抓到他,這些事情看似沒有關係實則卻又有關聯,我一直猜想他受人指使似乎是在醞釀一個大陰謀,隻是不知道這個大陰謀到底是什麼。
不過無論這個大陰謀是什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他這次再次出現絕對已經蓄謀已久,恐怕連對付我們的法子都事先想好了,不過他去夜魅幹什麼,要說是去喝茶我當然不會相信,想到這裏,我突然記起昨夜在夜魅會所裏聞到的那股鬼氣,莫非是和這個有關?
我將自己心中所想合盤說了出來,張雅一聽夜魅會所裏麵很可能有一隻法力高強的鬼物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有什麼,咱們借著維護治安的借口去搜查一番不就一切都知道了,還用在這裏想?”展凱不耐的說道,頗有一副提槍上馬,直搗黃龍的姿態。
不過聽了他的話後張雅立時搖了搖頭:“事情沒這麼簡單,雷老虎在警界聲威很高,上麵很多人都要賣他一個麵子,光明正大的去搜查是行不通的,而且,裏麵雖然有鬼氣,但是這麼多年來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情,隻憑我們的一麵之詞是不足以進去搜查的。”張雅不愧是境界女強人,隻是三兩句話就把其中的利害關係說得一清二楚,可比展凱這半路出家的和尚高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