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先前還要發怒的赤膊漢子聽見這聲音頓時收起了怒意,乖乖的走到了那女子身邊,進了房間。
他們進去之後,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那女的也是跟著邪降師來的?”
展凱二人點頭。
“現在已經搞清楚了那邪降師的位置,既然這兩個跟班都在裏麵,那他肯定也在裏麵了,咱們不若現在就衝進,一人對付一個把他們一鍋端了,這事兒不就完美解決了麼。”展凱說道。
他的意見頓時得到了我和張雅的共同白眼:“要是真如你所說那麼容易就好了,首先咱們的目的除了抓邪降師之外還有就是要知道他進來是為了什麼,聽剛才那大漢說的話,邪降師肯定是來找雷老虎的,肯定是要商議什麼事情,現在雷老虎還沒來,一進去抓人一切都亂了,不符合我們的初衷。
而且邪降師詭計多端,這麼多次咱們都沒抓到他,他身邊的兩個人也絕非等閑之輩,我們貿然進去隻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我把形勢分析出來,展凱這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也懶得搭理他,其實現在按兵不動最大的原因除了剛才分析的之外還有就是上次我和展凱來到這裏,被幻象所迷惑,雖然那是幻象,但是我卻可以肯定當時和我們打鬥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就是我推測中的那無名鬼物。
從我們第一次看見邪降師起,每次見到他,都是和一些特殊的鬼怪有關,所以我斷定很可能邪降師這次來是為了那隻無名鬼物的,而因為那隻鬼是雷老虎所養,所以他自然是要找雷老虎談話。
我這樣想著,本著不打草驚蛇的態度,一直和張雅展凱聊天,聊著聊著,張雅突然問道:“這幾天怎麼沒看見你,既沒來警局,也沒去學校,我到你家去找你也不見人。”
我沒想到張雅竟然會突然提起我的行蹤,我沒來由的心裏一緊,頓時有一種原形畢露的感覺,但還是強自鎮定道:“哦,這幾天我一個朋友家裏出了點事,我朋友不多,所以便去幫幫他了。”
沒想到不過就陪楊雪照顧她父親幾天而已竟然就被發現了不妥,我瞥了一眼展凱,這丫的此刻正在幸災樂禍呢。
“朋友?家裏出了什麼事?”張雅又問道,頗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我從容地說:“他父親生病了住院了,家裏人手不夠,所以我去幫他照顧父親了。”
“哦。”張雅點了點頭,突然又問:“男的還是女的?”
我心中一緊,該來的還是要來啊,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還是打著哈哈說道:“父親嘛,當然是男的了。”
張雅臉色一板“我是說..............”
“雷老虎出現了,快看。”張雅還想再問,展凱卻突然叫道,瞬間便轉移了注意力,我頓時感覺這個兄弟太他麼給力了,我和張雅轉過頭,然後便看見雷老虎果然從一旁的門中走出來朝著邪降師的包房走去。
雷老虎走得很急,並沒有東張西望自己的客人,所以他雖然認識我們但是卻沒看見,也不怕打草驚蛇了。
隻是當雷老虎從大廳走過的時候,我又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鬼氣,而且就是從他身上傳出的,我心下一驚,這股鬼氣和我和展凱第一次來的時候聞到的那股一模一樣。
雷老虎很快就進了包房,那股鬼氣也隨之消散,隻不過大廳中的人聞到這股氣息都打了個噴嚏。
“進去了,咱們現在怎麼辦?”展凱問道。
為了以防張雅再問我,我趕緊說道:“咱們裝作到處看看的模樣走到包房前去。”我吩咐道。
“你是想我們走進去偷聽?這樣不行,這些牆壁全是隔音的,我們什麼也聽不到。”張雅以為看出了我的想法,直接否決到。
我笑了笑:“難道我會連這個常識也沒有?”說著我從身後拿出了三張紙符,拿到身前。說道:“這是小鬼斷音符,咱們隻要走近那包房,將符塞進耳朵裏,別說是隔堵牆,就是隔座山也能聽見。”
我拿出的符紙是我閑著沒事的時候畫的,也是參照以前爺爺教我的畫法。這小鬼斷音符絕對是隔牆有耳的最好助手,但是因為不能距離目標十米遠,而聽說這裏的包房一個都有上百平米,所以我們不得不走過去才能聽得仔細。
我將使用方法告訴二人,三人便分頭行動,我正要朝著那包房過去,突然聽到有人叫我“王文宇”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絕不是張雅和展凱,我忙回頭一看,隻見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櫃台旁邊一個很隱蔽的角落朝我招手,我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雷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