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董清婉嘟囔著說道:“你凶什麼凶,不就是開個玩笑麼,至於麼,像是要把你吃了似的。”
我白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她突然神色一震,說道:“來了。”
“什麼?”我問道,不過隨即反應了過來,肯定是那黑貓有消息了“在哪兒?”我趕緊問道。
“跟我來。”董清婉正色道,說著便走出了辦公室。我們都跟在後麵,隻見她徑直走到樓下,出了警局,門外垃圾桶旁邊停了下來。
我們疑惑的走近一看,竟然是一隻老鼠。這老鼠和其他老鼠無異,看見我們竟然不害怕,隻見董清婉又將那瓶子拿出來將裏麵的東西倒在地上,老鼠聞後便跑了。
“咱們跟上它。”董清婉說道,我們都跟了上去。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展凱邊跑便問道。
“我哪知道,老鼠又不會說話。”董清婉白了他一眼。
展凱吃癟,當即不再言語。我拉著楊雪在後麵跟著。我們一行總共七個人在大街上追著一隻老鼠,要是被人看見真不知道該怎麼想。
不過所幸那老鼠並沒有跑多遠,大約過了兩條街,來到一個相對荒僻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們看了看周圍,抬頭一看,隻見前麵一個大樓,上麵字體清晰。
“火葬場!”我們一起念了出來。
“你說那黑貓就在這裏麵?”我看像董清婉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它說的。”董清婉聳了聳肩,指著地上的老鼠說道。
“不是說那黑貓要吸收屍氣嗎,火葬場裏肯定有死人,它在裏麵也不一定,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楊雪在旁說道。
“那咱們進去看看吧,別驚動了裏麵的人。”我說著帶著楊雪當先走了進去。
火葬場做的是死人生意,死人隨時都有的,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這火葬場都是開著的,現在雖然是晚上,裏麵卻也有人在做道場。
我們一行人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看著中堂之上一個大大的遺像被一團花簇擁在中間,前麵躺著個大棺材,兩旁都立著不少人,一群道士在旁邊敲鑼打鼓的。
“文宇,好冷啊。”此時已是入秋,天氣漸涼,楊雪走進來便叫道。
我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說道:“這裏終日都是死人來來往往,陰氣過重,有些冷是正常的,你靠近我些,不要被鬼物騷擾了。”
楊雪聽話的將身子靠了過來,誰知董清婉聽了我說的話,竟然也朝著我的身體靠了靠,我眉頭一皺,看了她一眼。
被我一眼看去,她頓覺窘迫,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靠靠都不行啊。”
我知道她心中害怕,笑了笑,沒說什麼。
看著我們進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不好意思幾位,今晚這裏已經被我包下來替家父做道場。要做三天,幾位有什麼事情請另找別家吧。”
這人二十幾歲,看起來比較老成,和善的說道。
董清婉從小就是富家千金,當慣了小姐,脾氣就大,也不懂得尊重別人,聽見讓自己走人,當即就不樂意了,說道:“我們來找東西,找到就走。”
見董清婉麵容不善,那男子依舊溫和的說:“請問幾位找什麼?”
“找一隻黑貓。”董清婉的手下不懂事,直言說道。一聽這話我就知道要壞事了。
任誰都知道,家裏人死後不能有黑貓在死人麵前來往,否則會引起屍變,這火葬場中專吃這碗飯,自然更不能有黑貓在,可是這手下不懂,直言說道。
讓別人聽了,不予計較的也還罷了,真要計較起來,就是對人家死人的大不敬。
果然,男子聽了這話頓時神色一變:“幾位莫不是來找麻煩的?”
我趕緊陪笑道:“兄台切勿多心,我們確實是進來尋找一物,隻是如今令尊在此設靈堂,不便叨擾,我們速速退去,改日再來。”
“哼,火葬場裏哪來的黑貓,你們沒事就快走。”那黑衣男子還沒氣過,不耐煩的道。
看他的態度,我將計就計,說道:“多有叨擾,如若不嫌棄,容在下為令尊上一炷香,以表歉意。”
那黑衣男子初時不肯,但是看到我神色恭敬,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便點頭同意了。
我這才和眾人走上前去。
“他們是什麼人?”
“這些什麼人啊?”
兩旁的親友們盡皆嘀咕道,不知道我們什麼來路。那黑衣男子以我們是他好友的緣故介紹了一番,讓我上香。
我將三支香並為一柱,點燃對著棺材拜了拜,在我低下頭的時候,施展法術將棺材裏的屍體和香連接在一起,然後將手中長香抖了三抖,隻聽見那棺材中也發出三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