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慢慢遠去,似乎是下樓了。
進了房間,灰塵滿滿自然是不必多說,一台老式電視配上破舊的牆氛圍還是有的,隻是回到了十年前,或許更久。
床很幹淨,潔白的床單上有些不知名的玩意,窗簾唐川隻是輕輕一拉絲毫沒有用力,就掉落下來,帶著一陣灰塵。
沒有絲毫防備,唐川在美女老師的笑聲中驅散灰塵,有些狼狽的扯開話題,和對門的把抱怨如出一轍:“這什麼破招待所,爛成這樣還好意思,還這麼貴!”
“這可是你選的!”美女老師無奈,“怪我嘍!”
“怪我!”唐川嘟囔著嘴,心情很不美麗。
驀地唐川心神一震,想要說話卻被美女老師主動獻吻,用力一推,順勢倒在床上,緊緊抱住她,激吻起來。
樓下,一個女人顫顫巍巍的拿起電話,輸入三個阿拉伯數字,半晌後用魔都話大吼,報了警,躲在門口,蜷縮在一團,不敢離開那盞燈的照射。
樓上,唐川緩緩解開美女老師的防禦,正要盡情之時,美女老師眉頭一皺,推開唐川,道:“你還是洗個澡吧,今天......”
張張嘴,唐川無力反駁,想要把美女老師一同拉進浴室,卻慘遭拒絕,隻得飛一般的進入浴室,開始衝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熱水接觸身子的那一刻,唐川無比舒爽,胡亂的將小袋沐浴露亂摸,隻想盡快的洗幹淨身子,等待著告別處男的時刻。
小招待所外,附近的警察最先趕到,他沒有鳴笛,披著大衣,睡眼朦朧的來到這家小招待所。這家小招待所他自然知道,每個月都又不少的油水落在他的腰包裏,隻為了不被檢查。
推開門,他曾經讚賞的風鈴輕輕響著,另一端的銀星斯決科特已經吐出花蕊,記憶中,斯決科特的花期不是這個時節。
入眼便是一個衣著不整,頭發散亂的女人,例行公事般的問道:“是你報的警?怎麼回事?”
她依舊顫抖,指了指牆角的沙發,上麵被掀開的軍用大衣不知何時被蓋上了。
警察一愣,他自然知道那沙發是工作人員睡覺的地方,被子便是軍大衣。
他一把掀開軍大衣,手黏黏的,裏邊沒有保安和女服務員。他一怔,鬆開手,軍大衣落地,一絲血液從沙發底下流出。
他回過神,退後兩步,軍大衣空無一物,血液卻在不斷流淌。他深深地吸上一口氣,再有兩年他就可以退休,現在攤上這件事,麻煩大了。
“我是黃飛,請求支援......”他飛快說著,眼眸難得有些凝重,他不再年輕,閱曆極其豐富,一看就知道地上的血是人血,新鮮無比,還冒著熱氣。
“警、警官,我覺得有人看著我!”她說,慌張的模樣不似作假,從她下樓掀開軍大衣的那一刻起,她便感覺有些不對,手裏黏糊糊的,,像是血液。
就當她想要怒叱那個惡作劇的家夥時,她猛地一顫,脖子有些吸不上氣,這持續了好幾十秒,讓她第一次這麼近的體會到了死亡。
“沒準是犯罪嫌疑人躲在角落裏看著你!”黃飛皺皺眉,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好像被人掐著脖子,喘不上氣。”她又說,剛才的體會不過分秒,卻無比可怕。
“要相信科學!”黃飛無奈,搬出科學的大旗,她想說的無非是鬼神之說。現在雖說沒幾個人相信鬼神一說,可他早年親身接觸不少,以至於現在不願意提及。
“對了,這裏有多少人住在這裏。”黃飛想到什麼,連忙問道。
“我對麵好像有人住,沒進來多久。”她回憶起來,就是因為對麵的兩個人有些激烈,她才下來的。
“叫他們下來!”黃飛說道,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郊區的小招待所裏,如果跟這裏的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才叫奇怪。
“我、我不敢上去。”她說,一個勁搖晃著腦袋。
“那我上去!”黃飛說道,剛想上樓就被她拉住。她楚楚可憐:“不要上去,還有人看著我......”
“好吧。”
浴室,唐川穿著大褲衩便走了出來,露著一身還算健碩的肌肉,身上水珠還未擦盡。
“沒想到你的身材蠻好的。”美女老師不得不稱讚,嘴角含笑,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唐川的肌肉,麵露癡迷。他剛想更進一步,黃飛需要的支援第一批到了,鳴著警笛。
“有警察!”美女老師一驚,透過窗簾,看向樓下,數輛警車橫七豎八的隨意停著,七八名警察揉著眼睛,進了小招待所。
??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