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如你們所料,是不是特別失望?現在的光明教廷居然也墮落了,買一個牧師需要多少錢?”唐川微微一笑,笑的很燦爛,那個牧師都還沒突破到玄明境,凝聚的聖光對唐川而言,更像是撓癢癢。
周圍,所有人都發呆,看著唐川將聖光托在手心裏,嘴角惡魔般的微笑。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敢在牧師麵前嘲笑光明教廷,還大大咧咧的問上一句:牧師怎麼賣的!
“你......”牧師說不出話來,紅著臉想要反駁,心中卻沒有底。中世紀教權至上的時代已經過去,否則這些傭兵會暗自發笑,甚至不信仰主嗎?
“你什麼你!不要廢話,趕快報個價,沒準哪天我也信仰你們上帝老頭了,記得搭上一本聖經!”他繼續道,毫無誠意,將周中的聖光一點點捏小,直至碎裂成泡沫。
“你侮辱主,遲早會被主的使者所殺死!”牧師大喊道,想起曾經的預言,當信仰磨滅之時,上帝和他的使者將重新降臨大地,清淨迷茫的靈魂,毀滅瀆神者。
“我看,”他大笑,一步跨到牧師身前,掐著他的脖子,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圍觀者,道:“你的主如果會降臨,我會證明他並不是神,帶著他的屍體到你的墳頭來,祭奠你!”
“現在,身為主的仆人的你,應該去地獄等待你的主了,不對,是天堂,記得幫我問好!”他道,冷笑不止。
從小到大,他都不喜歡一種人,那就是所謂的神邸,明明是人類或是異族修煉成強者的,卻要給自己的冠上神的名義,無時無刻不把自己放在正義的一方。
唐川承認,占據道義的製高點在任何時刻都有好處,順便用死亡獲得同情這也是不錯的方法,可他是在看不上。
手一鬆,牧師落在地上,嘴角含笑,像是死的很安詳。這詭異的一幕,即使唐川都心悸,更別那些還不如牧師的傭兵,些許實力還不夠唐川一劍殺的。
可這戰爭宣言,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流傳出去,或許斬斷他們的記憶是不錯的選擇.
心有所想,意誌所至,一秒,或者更長的時間,他們揉揉腦袋,看著死去的牧師,看著揚起屠刀的唐川,紛紛後退,輕易穿過法陣,狼狽逃走。
“對了,誰讓你走的?”唐川突然出聲,他在人群裏發現了一個不應該離去的人伍德.溫頓。那個天之驕子,浪蕩子,或者說紈絝。
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沒有十層的力道,依舊讓血霧騰起,整個人仿受重擊。
“好大的力氣!”奔逃的傭兵有人回頭,驚歎之餘不由得加快了逃命的速度,隻是一瞬間就擊殺了牧師的強者,不是自己可以對抗的。
“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一個個心高氣傲,隻可惜命比紙薄。對了,我想你也不知道命比紙薄是什麼意思。你隻用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就行了,我叫唐川,不服來戰!我等你!”
隨手將一張名片扔在他的臉上,腳沒能跨過他的身體戲劇化的踩在了他的臉上,讓唐川不由得報了聲歉。
“不好意思,這真的是意外!”
這是伍德昏迷前之後的一句話,直到第二天天亮他都一直躺在這裏,在法蘭西,沒幾個人願意為倒在街頭的陌生人報警。
他行走在空中,腳下是整個城市,身子隨風飄揚,前往高聳的塔頂。
安慰人不是他的長項,記憶中,小時候或是現在都隻有別人安慰自己,自己從未安慰過人,不知道怎麼說,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天微涼,每次禦劍飛行的時候,唐川都在慶幸,幸好不是北國的冬天。北國的冬天,禦劍飛行絕對是在作死。
風愈大,黑雲開始盤踞在巴黎上空。
路過一個窗口的時候,電視上長相甜美的氣象預報員在介紹著下一時段的巴黎天氣:“因xx颶風的影響,最近幾日將是由大雨,請市民外出記得帶上雨傘。”
黑色雲層在風中起伏,遠比在地上看的更加精彩,一片片零散的雲被牽扯,撕開,成了一大片雲的一部分,在半空中醞釀著雷電,仿佛下一刻就會落下。
“他好像來了!”孔冰蘭的聲音剛剛落下,唐川便出現在她們眼前,即便相隔甚遠。
相比唐川,靜靜地看著風起雲湧的秦韻和孔冰蘭對此刻的天更有發言權,那卷動的雲層,時而閃現的紫色電弧都離她們那麼近。就好似下一刻是世界末日。
“我們下去吧!”
秦韻假作堅強,淡淡道,臉頰上沒有一絲心中的恐懼。
雷電,高空,黑夜,這三個東西都會讓人恐懼,是人類至今無法戰爭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