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巧的確神乎其神,就連唐川做出來的飯菜,哪怕都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也讓柳青煙大塊吲哚,連看待唐川的目光都有了些許變化。
“沒想到你的廚藝居然還隱藏了不少,是不是今天不碰到那個家夥,你就不準備給我做一頓好吃的?”柳青煙咄咄逼人,眼眸中的笑意是帶著考量。
唐川唇邊露出笑容,一本正經的說:“當然。”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隱瞞不了多少,甚至他都沒有刻意的隱瞞,隻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做自己想做或不想做的事。
他可以欺騙整個世界,卻不可能對身邊的人說謊。他向來講究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
柳青煙撇撇嘴,她沒想到唐川的回答會這麼果決。
她說:“我還以為你要胡說八道,沒想到你還是真是夠了!”
說罷,她用紙巾擦拭紅唇,將上麵殘留的油脂清理的一幹二淨。
“那叫誠實,我可不願意欺騙我親愛的煙煙!”
“嘔……”她做勢欲嘔,這樣的稱呼沒有一點水準不說,油膩膩的,剛入耳就讓人沒有興趣,還避之不及。
“頭有些暈,廁所在哪裏,我得去吐!”她又道,摸著腦袋,單手支撐在桌上。
看著裝模作樣的柳青煙,唐川嘴角抽搐。
“好了,別裝了,再裝天就黑了!”唐川看了一眼窗外,這個季節的黑夜比白天長的多,不過五點多,天就灰蒙蒙的,開始黯淡。
“你說,我們是不是該一起洗個澡,然後去我的房間看‘電影’,順便做點我們喜歡的事……”唐川嘿嘿一笑,摟著她。
懷中佳人身子輕顫,動作僵硬,就連嘴角的笑容都開始凝固。
“你想幹嘛!”她不敢和唐川對視,哪怕上次險些就滾到同一張床上去。
唐川將腦袋放在她的肩頭,輕輕說道:“我不是剛才跟你說了嗎?做點我們喜歡做的事。”
“下一次……”她楚楚可憐,大眼睛淚眼朦朧。
唐川搖頭,要是將嘴邊的肉放走,他才是傻。
哪怕他現在也隻是吃掉了楚淩晗,對女孩子的了解也不是之前那個自己可以比擬的。
“那……讓我準備一下”她一咬牙,臉上去不掉的是我見猶憐。
不知怎麼的,唐川突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每一分鍾每一秒都足夠漫長。
時間慢了,女孩子的梳妝打扮自然是更慢,哪怕是柳青煙這種對自己極為自信的人都不免在這上麵花費不少的時間,隻為了給親愛的人展現自己的最美麗的一麵。
當然也不排除她是把唐川愉快的欺騙了。
這種情況唐川不是沒有想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沒準就在打扮的時候,她鎖上房門,自己還硬闖進去?
唐川幹不出這種事,也不會為之神傷,隻會默默的坐在沙發上,心裏開始盤算修真界的事。
他現在已經不是剛剛下山的那個唐川,幾個月時間的成長可謂是翻天覆地。這個天自然是實力,這個地就是性格。
他每每思索之後都會做出和之前自己不一樣的選擇,哪怕結果不盡相同。
他不知道自己的改變是對是錯,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在這個過程中開始明白本心,也知曉天山大域的重要性。更知道了此次下山的目的。
如果說找尋七星針,憑借自己幾個娘親的本事,隻怕不需要幾個小時就能夠做到。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套七星針本來就是她們隨便挑選的曆練題目,也算是對和唐川的要求。
她們隻看重結果,過程這種東西沒有人在意。有人在意的隻是成功或者失敗。
深吸一口氣,將不該有的思緒排除腦外,他腦中幻化出一張地圖來。
從天山隻南,到長白山之北,其間距離遠古時期是現在的數倍,消失的部分已經是一個個大域的中一部分。
可能一個偏僻荒涼的小山村那裏就盛行著神仙之類的傳說,因為他們那裏就是某一個大域的門所在。
林中一個不過三尺見方的寒潭也可能是一個絕世妖修的洞府也說不準。
在這大江南北,唐川的思緒終究是停留在了紫金域上麵。
這是距離燕京最近的一個域,也是跟他關係最為密切的一個域。
要知道就在他回到燕京,他就將徐寒山派去,看一眼李蠻荒之後,直接去將鳶青道長震懾一番。
仁義道德這東西在修真界根本就沒有盛行過,這裏雖然不是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卻不是還說呢麼善地。
修真者說是修真,實際上是逆天改命,每一步都要與無數的同類、異類抗爭,還要逆天道。
這過程中每一步都可能死無葬身之地,大江東去,淘盡的不隻是俗世的英雄人物,還有足夠多的修士,他們都年少輕狂,卻死於天地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