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時間,清靈域都可以說自己過的很輕鬆,沒有一點波瀾,招收弟子麻煩一點罷了。
最後半年,一個叫唐川的人是橫空出世,從天山域前往青城,每一步都像一個傻子。
如果不是他身後一直有人,他在明白一切之前就會被幹掉不知多少次。
囂張跋扈的人,向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沒有例外。
二爺一直都站在艦首,久久不言。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也沒時間追究於此了。
他代表不了清靈域,卻能夠被清靈域所代表。他想要讓前輩替自己報仇,便將唐川帶到了這裏。
是對還是錯,他不知道。
作為一個有一定權利的修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哪怕他謹小慎微。
他有一個很大的缺陷:太過小看天下人了。
的確,在唐川之前,他除了霍無敵沒有遇到敵手。包括徐寒山,他都有包括在跟短的時間結束戰鬥。
但以傷換死不是他的作風,他要的是大獲全勝。
“到了”他說。
清靈域和其他大域一樣,山青水秀隻是基礎,充裕的靈氣讓大域出身的唐川都是一怔。
“我從不知道地球還有靈氣這麼蔥鬱的地方。”他傳音給徐寒山。
徐寒山默然。
每一件事都可以有很多種解釋,每一種都合情合理,都得站在一個合適的位置,對這件事進行評判。
唐川認為自己是對的,不論事實如此,他總是對的。
清靈域也不曾承認自己錯了,清靈域裏麵受益的修士也不會站在枯骨上麵唉聲歎氣,為他誦經。
他們還沒這麼迂腐。
立場不同不代表就一定會對立尤其對唐川而言,他更喜歡保持一定距離的默契。
距離太近、太遠都有一些問題。
春節熱鬧、喧囂過一次的清靈域和往日一樣寂靜,放眼看去,幾乎看不到修士的身影,就連本應該外出勞作的凡人都因為新年,在家裏享受著難得的閑暇。
這也不是絕對的,就像有修士在街市買賣,也有凡人在叫嚷。
一派的安靜祥和讓唐川有些錯愕。
好在二爺無心於此,匆匆而行,前往清靈域的中心。
他被稱作二爺,也是當代百年中排行第二的。年歲遠遠不是他臉上的青春相對應的,他——七十歲了,不然也當不上爺這個稱呼。
他自認為自己現在還不是自己大哥的對手,卻也不是小輩霍無敵可以比擬的。
青城劍派比百年前的確強上了幾分,但比及清靈域,還不是一個量級的。
二爺前行不過一刻便來到了清靈門曾經的山門,一座數千年的大門。
在清靈域還未誕生的時候,清靈門的標誌就是這道門,不高不大的門。
這是現在的修士體會不到的,他們隻知道這道門有關於陣法,是清靈門,乃至清靈域最後的保障。
前人總喜歡將一切的一切搞的一清二楚,後人則喜歡揣測前人的想法。
比如唐川此刻就在思考這山門是什麼陣法守護的。
“請!”二爺說,算不上恭敬,是一種程序化的禮貌。
這樣的禮貌他有時候會遇到,但對人,他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