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下,一位黃衣女子支著一頂油紙傘佇立遠望,遠看這幕,簡直如畫中的人兒。雨水的嘀嗒聲並未擾亂她的心境,反而讓周圍顯得更加寧靜。那女子挑著柳眉,雙目平靜無波,透過稠密的細雨,茫茫之中仰望山路。偶爾有村人經過都會驚歎不已,此景本隻該畫中有,這身臨其境的感覺,美妙絕倫的讓他們喘不過氣來,有的男子竟紅著臉羞澀地在雨中落荒而逃,想必定是下身起了反應。倒是大家都沒打破這幅畫麵,因為村人都已習慣了路口的她,這兩年來,每天她都會在這路口等自家孩子從山中歸來。雖然村人很不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隻是黃仙女的事,他們自然也隻有好奇的份,不過奇人做奇事倒也不稱奇。
山路盡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雨仙輕挑的柳眉皺的更緊了,片刻,隨著身影漸漸的清晰,眉毛也緩緩舒展開來。
曉風望著雨中撐著油紙傘的母親,心頭一顫,“我娘真他娘的美,我要是爹才不會拋棄她呢。”曉風望著國sè天香,花容月貌的母親無恥地想著。隨後注意到母親眉頭,便奮力狂奔過去。
“多用了五分鍾,等下飯後幫老娘我捶兩分鍾背,揉兩分鍾肩,按一分鍾腳底。”雨仙望著向自己走來的小泥人,小嘴微張,語氣不鹹不淡地說道。
“下雨路滑,又打的山豬王,本來是計算好的,但是發現這家夥沉得要命,所以晚了。”曉風左手拽著豬尾巴,扛著,原本托住豬身髒兮兮的右手伸到鼻下,輕輕地揉了幾下鼻子,倒是將鼻尖也揉髒了。
雨仙看了他左肩上的山豬王一眼,沒開口,直接轉過身去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次打的可是山豬王呢,是我第一次打到這樣凶猛的獵物啊。您怎麼也不誇我一下呢?”曉風下山時在心中就構思著無數母親誇讚自己的鏡頭,隻是眼下實在是和自己的構想出入太大了。
雨仙又轉過頭來清淡地說道:“超時了還想我誇你,臨走時就交代你,別勉強自己,你倒好,從泥漿裏爬出來一樣。”
“這次衣服沒破,就是有點髒。”曉風看了下自己的衣服,也顯得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不說要成為最優秀的男人嗎?遲到的男人很沒品。”雨仙沒好氣地說道。
“……”曉風低頭,無法狡辯。
“還不快過來,別感冒了。”說著雨仙將傘遮了過去。在這個科技還算發達的年代,很少有人還會撐紙傘,也不知娘哪弄的這把釉紙傘,總覺得娘更適合生活在古代。腦海中白駒一過的想著,隨後扛著山豬王躲進了傘中,而雨仙自己卻是留在傘外。
村人看著凱旋歸來的曉風都呆若木雞,平時裏弄些阿貓阿狗,山雞野兔什麼的回來也算正常然抗著一隻山豬王回來了,怎能不目瞪口呆呢。
雨並未小多少,可是仔細看雨仙裙底邊,竟沒有一點淤泥的汙漬,更詫異的是連她身上都沒有半點雨水打濕的痕跡。曉風望著母親,搖了搖頭,心中歎道:“自己的母親總是這般神奇的存在,科學什麼的有什麼用呢。”
一花容女子為身旁汙垢滿身的孩子撐傘,自己卻裸露雨中。一孩子全身濕漉,左肩扛著一隻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禽獸,並在一女子身旁。二人便如此在雨中漫步著,村人大多都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直到看不見才罷休。
回到家中,曉風濕漉的衣褲居然已經幹了,曉風也是見怪不怪了,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雨仙收起傘,倒了一杯茶給曉風。而曉風進門便將山豬王摔在地上,接過母親倒來的茶水,抿了抿嘴,很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