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閻裏!”千慧的聲音大得嚇人,:“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再不阻止他,這家夥的烏鴉嘴裏不知道又要吐出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來呢。
“哦。”閻裏從沒見過千慧這麼嚴肅,乖乖的坐到她的身邊,認真的看著她聽她說下去。
“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千慧到現在腦子還很混亂,不知道怎麼突然和這個陌生男人有了瓜葛,而且還傻乎乎的把他送到醫院,在他死活不說名字的情況下為他交了住院費,由於不清楚他是否還有比的親人,還要守著他一直到他痊愈出院。
天啊,天底下還有比她更衰的人嗎?……“你的確被衰神附體了!”閻裏聽完千慧亂糟糟的敘述,肯定的下了結論。
“喂,你別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好不好,闌尾炎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手術。”
“是,千慧,隻要你需要我,隨叫隨到!”閻裏趕快表明自己的態度,像是麵對林凱彙報情報一樣嚴肅認真。
手術室的大門推開了,看著床上直挺挺的長腿家夥,千慧的頭開始疼起來,以後的日子該怎麼應付?
果不然,隨後的日子裏千慧真是受夠了,那個家夥每天懶得出奇,躺在那裏擺著一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樣子,簡直把她當成保姆了。
看著那個死活不說名字的家夥慵懶的連勺都不想拿的鬼樣子,真恨不得給他一拳。
這麼懶惰的家夥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世界奇跡了吧,也許他們家裏人就是因為受不了他的懶惰才把他趕出來的吧,如果那樣他們又要失望了,這個不思悔改的家夥依然懶得出奇。
“可是人家真的很疼嘛!”聲音裏帶著撒嬌的味道,聽的千雪慧頭皮麻了起來“人高馬大,智力低下”這是千慧對這位無名氏的全部評價。
為了不再聽那個膩的要吐的撒嬌聲,千雪慧隻能耐著性子一勺一勺的喂他。
“你慢點喂人家好不好,人家可是一個病人呢。”
千慧的身上立刻又豎起一層雞皮疙瘩,真是敗給他了,再聽他膩下去,恐怕她就不用出醫院了,直接躺在病床上了。
喂完最後一勺粥,千慧對著那個床上那個精氣神十足的男人說:“醫生告訴我說,你複原的差不多了,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一切手續我都辦好了,明天我就不來了,你自己出院吧。”說完拿起包就要走。
“不行。”非常幹脆霸道的語氣。
“不行?”千慧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這些天來她的聽覺都不太好,非要問幾遍才能聽明白:“為什麼不行?我可警告你,你這人不能太過分了,我救你隻是出於人善良的本質,並不代表我有義務救你,更不代表我要負責你一輩子。”
“我身體剛好一點,這幾天也不能出去拉小提琴,又沒有地方可去,你好人做到底,就讓我到你家住幾天吧。”他愁眉不展的看著千慧,長而密的睫毛象蝶翼一樣扇動著,琥珀色的眸子裏汪著淚潸潸的光影,粉潤的嘴唇可憐的癟著,那樣子既幽怨又無辜。
“我……”
“我好了馬上就離開!我發誓!”
充滿了無助的祈求的目光,看的千慧柔軟的心都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的嘴唇張開很久也沒把拒絕吐出來,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千慧你算遇到克星了,受累也是你活該倒黴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