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文明社會摧殘的可憐人,一位美麗樸素的女人,一個急需錢財來醫治自己女兒的母親。她不惜放下尊嚴,違背自己的信仰與貞潔。出賣著自己的肉體升華著自己的靈魂世界,她一直堅信阿拉真主無處不在,會保佑她曲折的一身。
可是她沒有料到的是,將她自己美麗的褐色長發賣給貴婦,將自己的門牙賣給牙醫。將自己的美麗出賣給了整個社會,那些擁有著強力欲望的男人。她得到的隻是無盡的悲傷與社會的遺棄,和那零星的幾個用來醫治自己女兒的銀幣。
她是一個沒有名字!一個人掙紮在社會最底層的一個女人,一個妓女!一個被白天所救的隻剩一口氣的母親……
人們能說是一個社會人性的冷漠與無情麼?不能!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人們隻是習慣了這樣的場景,這也是社會的麻木。見得太多了人們已經沒有了同情與眼淚,有的隻是好事者看熱鬧的心態。
他們的想法中一個卑微的妓女怎麼敢去襲擊一位貴族老爺,這是一件有悖常理的事情。就如同一位大臣在毆打國王一樣,這就是叛亂!叛亂者隻有死沒有第二個可以選擇的途徑。
晚秋的深夜,彎彎的月牙也被厚重的黑雲驅趕著前去睡覺。剛剛熱鬧非凡的大街上被剛來的治安大臣實行了禁令,直到找出殺害狄克亞的凶手人們才能再次出來找樂子。大失所望的民眾和貴族們都怨聲載道,心裏麵想著:反正你這個白癡又一找不到凶手就會禁足, 半個月,我們還有忍受半個月沒有娛樂的時間啊!阿拉真主快帶走這個沒用的白癡吧!
葉幸念酒店一樓的醫療室,醫生與侍者們正在全力的搶救這位已經一隻腳踏入天國的女人,忙碌的嘈雜聲驚醒了已經進入夢香的阿裏,他努力的睜開自己的沉重的眼皮裸露出自己紅色的眼睛。
雙手揉了揉阻擋他睜開眼睛的眼屎,明亮的燈光讓他眼睛感覺到強烈的陣痛。好不容易恢複視力的阿裏看見不遠處的白天和門口處的黑天,又看了看三四名正在努力搶救的病人,人影竄動一時間也分別不出來是男是女。
“白天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阿裏一臉疑惑的問道,堅毅而又有些稚嫩的臉上不免出現了一絲焦急。
雙手交叉在胸前的白天被沒有理會阿裏的詢問,隻是一臉緊張的神色,看著這位有可能會救過來的女人。溫迪看到起身的阿裏正在穿著已經自動修複差不多的黑色鎧甲,飛奔到阿裏身上傷心的哭了起來,黑天也慢慢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大廳走廊。
“好了,小溫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白天帶回來的是誰?”阿裏停下手裏忙的事情,將溫迪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個女人,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但是她真的好可憐的。而且黑天還見死不救!!”溫迪一麵抹著眼淚一麵告著黑天的罪狀。
阿裏將溫迪放在了床上讓她躺好:“溫迪,你先好好休息吧!忙碌了一天我想你一定很累了,小孩子晚上不好好睡覺以後會不漂亮的,這裏有我和白天在,你就放心吧!”
說完阿裏緊了緊自己的胸甲,走到了白天身後:“怎麼你也同情心泛濫了麼?”阿裏看了看白天魔法戰刀上還沒有幹澀的血跡:“又殺人了吧!下次注意點,你是個戰士不是大慈大悲的牧師!神父!!”
白天剛想說什麼然後就看見阿裏轉身拿起“黑玫瑰”走出了門口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阿裏在都出醫療室後詢問通往王宮魔法傳送門時,一腳踹開了隔壁的醫生辦公室的大門。所有還在值班的醫生都驚呆了,看著這個妄如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黑甲騎士,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連呼吸都感覺自己是在犯錯,直到他消失在傳送門時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