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店中響起甄媛陰冷的笑聲,她的每一次笑聲,都讓這批人的心跳加快一次。
玻璃大門就在眼前了,這些人仿佛見到了希望的曙光在向自己招手,這些人不顧一切,拚命地往前衝,卻不曾想到,希望的曙光並不是每一次都帶來幸福,它也會帶來死亡。
他們走出大門的那一刻,發現自己正好走進酒店,而甄媛正在大廳中等著他們。
“啊——”
人群中升起一陣絕望的叫聲,撕心裂肺的。以前聽慣了別人叫聲的人,現在聽見自己恐懼的叫喊聲,覺得異常的惡心。
不過,他們也沒有惡心多久了,一陣黑氣飄過,他們就變成了一堆堆白骨。大廳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幾度,但這對於甄媛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她回過頭,看見羅林的那兩個保鏢,淡淡說道:“是你們!”
蔣捷警惕地盯著這個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女人,手掌中泛著淡淡的冰晶,而舞陽手中的劍正對著甄媛的胸口。劍鋒一轉,一道亮光反射到甄媛的眼睛上,三人同時出手。
舞陽的劍法非常嫻熟,整個房間都被劍光閃動著,她的劍招雖然不及慕容飛的靈活多變,但也是詭異奇譎,令甄媛不得不小心抵抗。蔣捷更是牛逼,全身散發著冰氣,雙手不經意間碰到的物品都變成冰了。
蔣捷雙手在空中揮動一下,掌中射出一道白色的真氣,趁著這個機會,舞陽從左側聯合攻擊,一柄藍色的劍帶著強大的劍氣當空劈下,氣勢如瀑布掛川一樣,傾瀉而下。
按照正常情況下,在這種力量的攻擊下,甄媛必掛無疑。但命運往往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外界的鬼氣源源不斷地湧進酒店,為甄媛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舞陽與蔣捷的聯合攻擊在保護傘麵前,顯得不堪一擊。
化解兩人的攻擊後,那個天然屏障幻化為一隻黑色的大手,一記“狂風掃落葉”式的攻擊,將兩人甩到一邊。
酒店外一個穿著白色和服的女人拄著黑色長刀站在大門前,她抬頭看了一下天空,被吞掉的太陽一點一點地出現。她臉上平靜地如同一塘死水,紋絲不動。
這個女人拿出一根黑絲將披散在肩上的秀發紮成一束馬尾,握劍小步走進酒店。她的步伐頻率雖快,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厚重的木屐與地麵緊密地接觸,在地麵留下一個淡淡的鞋印。
黑色的大手在酒店大廳中席卷一陣,將地上所有的白骨帶到一處。一具具白骨緊密地結合在一起,變成一個五米高的巨型屍骨。黑氣從屍骨的頭頂灌入,籠罩著它的整個身體。
屍骨張開手臂,一記手刀向舞陽劈過去。蔣捷見舞陽還躺在地上,心中暗叫不妙,她全力揮出真氣,將舞陽的身體震飛出去。
屍骨的手掌在地麵劈開一道近半米的裂縫,還好舞陽的身體被送出去了,不然這一下,她覺得會變成一個被擰爆的柿子。
巨型屍骨見蔣捷多事,朝她吼叫一聲,一巴掌就這樣順勢拍下來,速度之快,超乎了蔣捷的想象。這不科學,塊頭這麼大,速度還能夠這樣變態,還讓不讓人活了。
蔣捷的實力也不是吹的,她用盡全力,擋住了屍骨的推進,不過這隻是緩兵之計而已,兩分鍾後,任憑她如何燃燒自己的生命,還是會變成一堆肉泥。
甄媛冷冷地看著幾乎耗盡真氣的蔣捷,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能夠讓她關心的人,也就隻有一個,至於其他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