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張敬聽著電話傳來的忙音咬了咬嘴,無語的直搖頭,又再按了重播鍵,結果語音提示對方關機,隻得把手機扔副駕座上,轉頭看著在後座上的包—智雅的包。原來,智雅醉酒那晚,張敬把智雅帶回家的時候,包就一直放在了車上,由於一直在後座也沒發現,直到今天張敬才發現有個包,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智雅的,本來想把包直接給雨珊的,可又不好說清包是怎麼在自己這裏的,躲著雨珊好奇的追問要了智雅的電話和上班的地址,到學校門口打電話打算叫智雅出來拿包的,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張敬正想著怎麼辦好呢,晃眼看見校門口一個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正是昨晚上看到的宗漢,在校門口東張西望的,想想先前智雅電話中的話,大概猜到了七八分,自語道:“嗯,有人拿包了。”張敬下車拿了後座上的包向宗漢走去。
智雅剛走到校門口,宗漢就迎了上去,智雅沒好氣的說道:“我剛才在電話裏不是都說了嗎?你現在先不要來煩我好吧?”
宗漢不明就裏的委屈道:“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不一天都沒接我電話嘛,我知道我錯了,你說吧,你要怎麼樣才原諒我啊!”
這時智雅看見了宗漢身後不遠處的張敬,正朝這裏邊走邊鎖車呢,因為想著張敬怎麼會在這裏所以宗漢的話智雅也沒聽進去。為了甩掉宗漢,同時也想氣氣他,心上一計,假裝高興的走向張敬,嬌嗔道:“都說了不要來接我的,我還沒考慮好你的請求呢,不過…….既然都來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賞賞光吧。”說完便挽著張敬的胳膊向張敬的車走去,張敬隻得跟著走邊莫名其妙的看著智雅,智雅低聲道:“別說話,用你的車送我一程就可以了。”張敬聽了隻得“哦”一聲以示同意。
上了車,智雅一邊假裝說笑的樣子催張敬快開車,一邊從後視鏡看宗漢的反應;宗漢先搞不清狀況的愣在了那裏,看張敬很是眼熟,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智雅家的男人正是張敬,緊張的忙往車這邊跑來,這時張敬已經發動了車,宗漢哪裏追的上。
智雅在車中一直看著後視鏡,直到看不見宗漢都還在看。張敬開著車瞥了一眼智雅冷冷道:“再怎麼看,哪怕是眼珠子掉出來都看不到了。”智雅無趣的看了眼張敬,泄氣的低著頭,張敬繼續道:“我這算什麼呢?人肉道具?!”
智雅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隻是想氣氣他好出口惡氣。”
張敬道:“嗯,那這口氣出的怎麼樣?舒服麼?”
智雅無可奈何的說:“一點點。”接著又道:“其並心裏還是不舒服。”
張敬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唉!真是幼稚。”
“幼稚?你是說我幼稚麼?”智雅吃驚的問道,她沒想到張敬會這樣說自己。
“恩,除了你這裏還有其他人麼?”張敬冷笑道。
看著張敬的神情,智雅感到倍受鄙視,忿忿反問道:“既然幼稚那你還配合我?你不也一樣幼稚?”
張敬道:“我是應你的請求才幫助你,你應該謝謝我,你沒說謝謝我也不和你計較了,主要的是—盡管我幫了你,並不代表你不幼稚。”
智雅接道:“ok,謝謝,謝謝你幫我這個幼稚的人做了幼稚的事。”
張敬抿嘴瞥了眼智雅搖了搖頭,把包扔給了智雅,智雅一看,是自己的包,高興道:“哦,在這裏,我還以為在酒吧掉了呢!”又問道:“是送包給我才到學校的?”
張敬道:“嗯,你醉酒那晚就一直忘在車上了,我今天上午才看到,本想直接拿給雨珊的,但又不好說清包怎麼在我這裏,跟雨珊問了你上班的地方和電話才來的。”
被提到醉酒的事,雨珊聽了不好意思起來,假裝看車窗外道:“非常感謝。”
張敬見此露出一絲笑意,馬上又拿出很正經樣子問:“哎,你接電話從來都不看人的麼?”—張敬的意思是看來電顯示,想提醒雨珊先前接的電話是他的打的,而不是宗漢。
智雅誤莫名其妙的看著張敬道:“看人?看什麼人?哦……”於是想起上次在蛋糕店撞到了張敬,心想張敬可真小氣的,居然現在都還要責問自己,於是道:“上次在蛋糕店撞了你,我很抱歉,對不起,想不到你現在都還在計較?真是小器。”
“計較?我要是計較那我現在幹做什麼?還來你學校給你送包?”張敬反問到這裏,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剛才的提問是有點沒表達清楚,側眼見智雅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忙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說你……哈,算了、算了,說不清楚,不說了,你說你去哪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