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那麼多錢?”湯秋氏驚問道。
“應該是子浩哥哥給的,否則,她如何掙得到那麼多。”
“那個不孝子,我是白養了他了,這個遭天殺的,早知今天,當初我便該將他一手叉死。”湯秋氏憤恨說道,兩眼睛都氣紅了。
“秋嬸子,子浩哥哥是極好的,他隻是被迷惑了。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張婷婷勸道。“我該回去了,他們也該過來了。”
“婷婷你慢走。”湯秋氏送走張婷婷,對湯家言道:“孩子他爹,你說怎麼辦,她那麼多錢?當時說的她一個月給多少贍養費?”
“一兩,一兩。”湯家言垂頭說的。
“這麼有錢,還搶咱們的首飾。”湯秋氏氣道。
“這是個心黑的,從前沒看出來。”湯家言道。
兩夫妻便在一起數落安然的不是,也不想想,他們對安然的所做所為,人家憑什麼對他們好。
“她的錢還不是子浩給她的,是子浩的,就是咱們的。”湯秋氏說道。
“那今天他們來......”聽到安然有那麼多的銀子,湯家言也很心動啊。那分家協議是不是可以重新簽定,那給的贍養費是不是可以加上一些。
“我們得要她吐一些銀子出來。”湯秋氏打定主意,一定要她吐些銀子出來。
湯家主也深有此意:“那個盡孝的錢也得多給些。”
湯家村德高望重的老人,也就那幾位,聽到裏長請吃,自然會來,吃到一半之後,才知這桌席是安然準備的。
安然今天的所作所為,深深的傷害了湯家人的感情,再如何,湯家信才是自己一族的人,大家是一族的,當然幫著族人說話。再說,安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踢飛自己的婆婆,那是不孝。作為湯家人,哪怕內心都覺得安然做得沒有不對,表麵上也肯定要表達對她的不滿意。
所以,若是安然請他們來吃飯,他們鐵定不來。他們才不會為了一口吃的,讓村裏人戳自己的背脊梁。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吃了一半了,這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一個個的瞪著雙眼,準備對著江裏長興師問罪。
“幾位別激動,聽我說。是這樣的,湯蘇氏想請幾位為她與公公婆婆簽立分家協議做個見證。”江裏長說出緣由。
“就一餐飯便要我們為她做見證,她的臉還沒那麼大。”湯家族長冷聲道。
“湯族長,話先不要說得這麼滿。大家摸著良心說說,湯蘇氏會這樣,不也是被逼到絕路才如此的嗎?她有什麼錯?殺人不過頭點地,湯家言兩口子做得太過了。”江裏長為安然叫屈。
“就算家言兩口子做得再不對,那也是她的長輩,她的公公婆婆,她怎麼可以如此對自己的長輩。”湯族長厲聲說道。
“湯蘇氏將村子裏那片廢棄的地給買了,還捐了一百兩銀子,修繕村裏的學堂和祠堂,你們不給見證,那這些錢便退給她。反正,她有銀子,還怕買不到地?要是她去別的村子買了,那就是咱們村的損失?”江裏長話說到這裏,不說了,讓他們幾個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