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頓時愣住了,小聲嘟囔:“母親。”他的淚眼朦朧,小聲說:“對啊,我沒有人教啊。”
老漢斯沒有預料到自己的一席話猶如尖刀,深深刺進了少年的心,就想被角馬頭上的尖刺刺進肉體一樣,疼的要命,他愕然。
突然巴魯擦擦了眼睛,充滿激情的說:“我要熱血的活著,去幫助那個老頭去完成他的未來。”他展開手中捏成一團的紙屑,展開之後,看了起來,密密麻麻的金黃色文字占據全部。
巴魯看不懂,遞給了老漢斯,老頭看了看,眼睛裏裝滿了不相信,他的雙手顫抖,念了出來:“當暴風雪來臨的時候,懷玉人就會出現,然後這個世界都會改變。開始走向和平,建立英雄聯盟。”
老漢斯又想起清晨,村長那個糟老頭不停的叮囑說一定要帶著懷玉人去找一個英明的導師去輔導。
爐火的火焰猶如雄獅,照亮了整個黑暗的小屋,老漢斯幹枯的雙手上毫無血色,不過眼神犀利的看著巴魯,就想看待一個怪物。
曾經在很久之前,村長老頭與老漢斯都已是朋友,關於懷玉人的傳說也是被傳的沸沸揚揚,七大城池常年征戰,來自征服之海的魔法師島上曾經出現一個神聖魔法師,利用血液進行一次祭預,祭預是一種以生命為代價,將預言寫在石頭上,從而進行預言,傳聞當時這名聖巫,曾經以血喂珠,可是祭祀進行一半時,驚雷劃過天空,擊破了祭壇,而那血液喂養的珠子也隨著那個魔法師消失不見了。
可是那個預言可是依然才存在,魔法師島上的一塊青石上。
巴魯並不知道這些,準確來說,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啊。此刻就被人這麼保護著。
氣泡沼澤是一片寧靜的土地,這裏沒有戰亂,沒有被鐵騎踐踏過的痕跡,就想是大自然的產物,它的泥土是那樣鬆軟,就想那些來自城池中那些美麗的貴婦人,優雅的躺在那裏,說來很奇怪,多蘭村那麼強大的暴風雪,可是這裏卻好像沒有一絲雪。
巴魯一腳踩在泥土上,差點就是被沉浸下去,驚恐失措的他被老漢斯幹枯的手掌強有力的拉了出來。
“這是什麼地方?”巴魯真的很累,但是又不敢坐下,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是掉落下去,他滿眼驚恐的打量著周圍,說。
老漢斯頭也不回,還是繼續前進,他沒走一步都是很謹慎,他拿著一條樹木的枝幹,不知道是從哪弄的,他走一步,就用枝幹試探一下前方,要是很結實,他才會繼續往前走。他身後的黑母狗也是小心翼翼的走著,時不時用鼻子聞聞。
巴魯看著老漢斯彎曲的背以及這樣滑稽的樣子,換做往常,他一定笑了出來,可是現在他卻是一點興致也沒有,他看了看周圍,那些沼澤裏不停額翻滾著氣泡,就想裏麵住著某種龐大的生物,就想傳說中的尼羅河樹怪,鋒利的嘴牙,龐大的身軀。
巴魯想到這裏,身子顫抖了一下,麵相驚恐的追了上去。
這時,老漢斯停下了腳步,露出了他的扁鼻子,和大嘴巴,說:“快走,我們要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裏,晚上我可保證不了不會出事。”
話語中的淒涼,巴魯就就是審視著周圍,看到那樹杈,猙獰的站在那,還有幾隻黑色烏鴉吟唱,可真是可怕啊,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就是跟著跑前去。
沼澤漂浮著少許水草,當然還有一些醜陋的水蟲,小巧的身材不過有一張奇怪的嘴臉,不過有一雙巨大的鉗子,巴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東西,生活在城市中的青少年,哪有見過這些奇妙的東西,平常見隻老虎都是難,巴魯最熟悉的就是自己家裏養的那條狗。
“小子,不想活命了,那些可是會直接割碎你喉嚨的動物。”
“什麼?”巴魯一屁股坐下地上,雙手掐著自己的喉嚨,目光驚恐的看著水麵,咽了一口唾液,躁動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突然,虛空中傳來狼的嘯聲,巴魯突然間記起了什麼,說:“那個【狼人】是什麼?”
老漢斯的腳步停了下來,動了動嘴唇說:“【狼人】就是當人的軀殼死掉,他的靈魂將寄生在野獸體內,但他的記憶會逐漸模糊,而那野獸將越來越不再像狼靈,更像一隻狼了,直到人的那部分完全消失,徹底成為一隻狼,那個時候,他就完全是一頭狼人,與其說他是人,倒不如說他是野心和欲望,更淒慘的說,那是一種怨念。”
巴魯似懂非懂,不過還是象征似得點了點頭,其實他的命運可是很悲催的,一個弱弱的少年,怎麼就回來到這裏,隨隨便便買的珠子當飾物,居然是一個寶貝,然後就被人賦予保衛和平的使命。
他突然就想起那段不算是遙遠的回憶,低矮的小房子,兩個人,一隻喜歡狂吠的狗。
媽媽,你現在想我沒。我可是想你了,巴魯抬頭看著天空,目光溫柔如水。
“現在可是悲傷的時候,我們先要活下去,你的生命是用來獻給神明。”老漢斯看著巴魯說,聲音開始幹啞了,他小聲嘟囔:“該死的天氣,潮濕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