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將沈凝送回家後,把車鑰匙還給了她,笑著揮手告別,步行回了自己的住處,回到房間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冰箱,拿出買好的菜,自己動手,給自己做了一頓豐富的午餐。
一頓大快朵頤之後,雲動也不收拾,倒頭便睡,睡到下午五點多鍾,他醒來的之後,打了一個電話給阿炳,讓他找王智代他值個班,然後讓他去找朋友借一輛車子,來自己這裏,和自己去辦點事。
一個多小時後,陳炳南開著一輛很破舊的轎車到了雲動的住處,進門之後,阿炳問:“雲哥,車子借來了,你要去那裏。”
雲動笑笑說:“你今天沒什麼事吧?”
阿炳憨憨一笑:“我能有什麼事。現在天天在公司裏,每天都在做你教我的那些事,我現在找到點竅門了,現在學的很快。”
雲動點頭讚許道:“什麼事都一樣,隻要你肯認真學,一定能學好,也不是要你學那些高深的東西,隻學那些實用的知識。今天就當給你放半天假,晚上陪我出去有點事。”
阿炳好奇地問:“什麼事?”
雲動說道:“先別問,你先去睡一覺,然後起來吃飯,要很晚才出去的。”
“現在睡覺,”阿炳嘴一咧:“現在睡不著啊,我以前是早上睡覺,下午六點就睡還沒試過。”
“什麼事都要有第一次,有的時候要壓著自己去做,我就能隨時睡覺,學會在最快的時間裏恢複體力。”
阿炳聽明白了這句話,很幹脆地說:“行,我去睡了。”
等阿炳進了裏屋去睡覺,雲動在一塊地墊上盤膝而坐,雙目一閉,打起禪了,這是老和尚教他的禪宗功法,靜心養氣,氣起丹田,運至足底,再沿經脈至頭頂百會穴,一呼一吸,綿綿不息,周而複始,五分鍾後,雲動即進入禪定,心無雜念,天台空靈,外界的一絲一動盡能感知。
禪定進行了大約三個小時,隻見他長吸一口氣,屏氣不吐,一分鍾後,才緩緩呼氣,且一呼一閉,一口氣吐了六次,內息氣歸丹田,雙目一怔,精光爍爍,黑暗之中好似珠光淡淡,隱隱焯焯,大小周天、四肢百骸,處處是氣,緩緩起身,關節動處,“劈啪”聲響,宛如有節奏的樂曲一般。
站定身形,雲動隻感到精氣神都為之一怔,神清氣爽。
他拉開燈,到了衛生間洗了把臉,聽到背後有腳步聲,阿炳已經起來了。
雲動笑著問道:“睡著了?”
阿炳搖了搖頭,苦著臉說:“沒有,中間起來在門縫裏看到你在練功,沒幹打擾你,就在床上憋著,迷了那麼長時間。”
雲動哈哈大笑:“下次就好了,好,我現在做飯,吃過以後我們出門,今天晚上你隻負責開車子,到了地方以後,你不許下車,不管看見什麼,不許過問,隻待在車上就好,你能不能答應?”
“你就是叫我旁觀?”
“對,就是叫你旁觀,天塌下來也不許下車,如果做不到,你就別去,嗯?”雲動臉色肅然地問道。
“行,我答應你,隻管開車,不管其他的事,就在車上等你。”
“好。”雲動滿意地點點頭。
一個小時以後,雲動與阿炳一起出了門,上了車,阿炳問:“雲哥,我們去那裏?”
“厙山。”
“哦。”
車子啟動駛出,向厙山方向駛去。
這時在雲動住的這棟樓的拐角處開出了一輛黑色轎車,無聲無息地跟上了雲動他們的車子。
車子上正是沈凝,她自從與雲動分手之後,回家換了套衣服,拿了隨身物品,找媽媽去討車鑰匙。
衛婉瓏奇怪地問:“你不有車子嗎?”
沈凝撒嬌地說:“媽,今天我不想開我那車,想開小車子。”
衛婉瓏慈愛地說:“行,都隨你。”
把自己的福特車鑰匙給了沈凝。
沈凝又去超市買了些食品,然後開著福特到了雲動樓下找個地方潛伏下來。
一會她看到阿炳從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裏下來,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雲動今天晚上一定有事,她不由的擔心起來,很想衝上樓去勸阻,但她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勸阻百分之八十會被拒絕,於是決定等雲動出去時跟上去,一看究竟。
她開著車遠遠地跟著,不敢靠的太近,她知道雲動太機警,跟了五十多分鍾,把沈凝開的香汗淩淩,終於大致分清楚方向,她猜測雲動這可能是要去厙山。
果然前麵的桑塔納上了厙山,七繞八繞,找了個非常寂靜地地方停了下來,沈凝上山前就關掉大燈,隻靠著小燈慢慢行駛,在離他們車子大約兩百米的距離也停了下來,然後悄悄的眯在車裏,遠遠地看著雲動他們的車。
這是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半輪殘月掛在天空,時至中秋,四周寂靜一片,隻有晚風拂過山林,樹濤聲聲,秋夜的夜晚人略感寒冷,沈凝把身子縮了縮,報著一個車枕,鎖好車門,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的那輛車子,心中緊張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盯了半個多小時,沈凝再也支持不住,一天的勞累與緊張讓她疲憊不堪,歪歪的靠在車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