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反製(1 / 2)

這一幕一點不落的全部落進了方向彪的眼中,方向彪立時便感到大腦一陣暈眩,血灌瞳仁,他的心就像被人剜了一刀,劇烈地疼痛感讓頭皮酥麻,恨恨地奮力一跺腳,發泄出的怒火讓寶馬厚實的鋼板也為之震顫,這些人就是他的本錢,是他東山再起的依仗,當初他費勁千辛萬苦,好容易搭上了安南阮成江這條線,並獲得了他的信任,將這二十幾個久經沙場的老兵交到自己手裏,自己帶著這二十幾個老兵和幾個兄弟,從滇南一路殺回滬海,打開一條安全通道,阮成江又每年第一時間保證自己的貨源供應,才成就了自己現在在滬海毒*市場的霸主地位,每天日進鬥金,紙醉金迷,左擁右抱,醉生夢死,這樣的日子也讓自己獲得了成就感,不管身處哪個世界,坐到金字塔尖上的那一個一定是最強者。

可這一切在今天可能要劃上一個句號了,且不說這逃亡的道路充滿千難萬險,就算自己能成功脫困,自己也無法麵對阮成江的怒火,這個在安南軍方裏手握權柄狡黠如狐的梟雄性情殘暴,把握不定,暴怒時的可怖麵孔讓人不寒而栗,友善起來稱兄道弟,在他的眼中隻有利益,沒有友情。對於一個沒有了利用價值的人,他是根本不屑一顧的,而一旦引發了他的怒火,後果更是不可想象。

他伸手掏出手槍,抓住安德烈的衣領推搡著,大聲怒吼著:“下車。”轉過頭衝著海子說道:“海子,你帶著這個待在車上。.”海子答應了一聲。

安德烈臨下車時,眼神與阿明碰撞了一下,阿明心領神會。

安德烈伸手推開車門,行動遲緩,但卻沉穩有序,他手扶著車門沿,推開車門,但隻開了一個身子的間隙,他雙腳沾地,身後的方向彪一手舉槍,一手還抓著他的衣領,正移到靠門的位置,就在這時,安德烈猛地一轉身,掙脫方向彪抓住衣領的手,巨大的牽引力帶得方向彪的身子向前一栽,安德烈搭在車門上的手大力向後一合,車門猛擊在方向彪的手臂上。

“哢”的一聲,跟著一聲慘叫,“啊...”。

方向彪的左手手臂臂骨斷裂,右手也碰撞在車門框上,手中的手槍把持不住,掉落在地上,他的雙手手臂立時不同程度的腫脹起來,臉上的肌肉因劇痛感而扭曲,猙獰痛苦。

與此同時,阿明也動了手,他左手按住海子伸向槍套的右手,右掌如疾風一樣拍向海子的麵門,掌緣擊打在海子的太陽穴上,海子哼的來不及就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車子喇叭長鳴,“嘀....”

安德烈沒有停頓,返身立刻又返回車中,方向彪的哀嚎還在繼續,安德烈厭惡地看了他一眼,舉起巨掌在他的頸動脈上猛擊一下,方向彪頭一歪,暈死過去。

阿明也拉起了海子的頭推到一邊,霎時喇叭聲消失了,寶馬車恢複了寧靜。

此時的雲動就在寶馬車後四十米遠的地方,眯縫著眼盯著前車和湖邊的一舉一動,李俠下令射殺登岸的幾名暴徒之後,雲動就把視線轉到了寶馬車這邊,眼睛一眨不眨,生恐遺漏了那怕一個微小的細節。

果然一場好戲上演了,僅僅隻用了不到三五秒的時間,寶馬車的控製權瞬間易手,他低低的聲音讚一聲:“果然是一流好手,沒有辜負我的期待,你我必有一戰,希望你們不要輸的太快。”

這一刻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男人天性好戰的思想充斥了大腦,渴望與其一戰的想法油然而生,熠熠的眼神中豪氣幹雲。

施影聽的不是很真切,疑惑地問道:“雲大哥,你說什麼?”

雲動略微掩飾了一下:“沒什麼,我說他們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誰也不敢把自己的性命輕易放在一個狂躁不安的凶犯手中,因為意外會隨時發生。”

可能是安德烈出手的速度太快,施影沒有看清寶馬車裏發生的狀況,隻聽到了方向彪的慘叫聲,所以她隱隱猜到一些。

“你是說,方向彪已經被他們反製住了?”

“嗯,主動權已經易手了。”雲動平靜的說道。

“哪下麵他們會怎麼做?”施影開始關心局勢接下來會怎樣發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