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一行惶惶不安地穿越著這森林,向山外逃竄,剛到山頂,他們頭頂一架直升飛機飛過,這讓他們心中更加慌亂他們知道身後追兵上來了。
翻過山頂,他們就到了通往山下的山路,也看到了山下的公路、廟宇、建築和人群,心中不由的稍稍安定了些,他們加快腳步,一邊收起手中的武器,一邊急急忙忙往下趕,到了山下,就會有人來接應,那是在進山之前,安東尼就已經安排好了的,那時就再也不必擔心了。
一路緊趕慢趕,他們終於來到了山下,走出了那片深山老林,心中都長舒了一口氣。他們站在路邊,安東尼打開關閉了的手機,接收到了信號,然後撥通了聯絡人的電話,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原本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些,身旁的安德烈他們焦慮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些。
正在等待的時候,沿著公路駛來了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車速很快,就在離他們大約七八米的時候,別克商務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子堪堪在他們的麵前停住了,車門猛地向後滑開,安東尼馬上意識到不對,吃驚不小,伸手就要掏槍,隻見別克商務車裏兩個人正各舉著一把微型衝鋒槍對著他們。
“別動,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你們的敵人,我們是來接人的,放鬆點。”車門邊一個黑瘦精幹的年輕麵孔帶著微笑用E語說道。
“接人,接誰?我們不認識你們。”安東尼厲聲問道。
“當然不是你。”這個年輕人下了車,槍口一直對著他們,走到他們的中間,來到方向彪的身邊:“方先生,我奉命來接你。”這次他說的是安南語。
方向彪聽到他說的是安南語,大喜過望,趕忙也用安南語說道:“是,我、我是方向彪,謝謝,謝謝你們來接我,謝謝、將軍。”口中語無倫次。
黑瘦年輕人眼睛一瞪:“你亂說什麼,閉上你的嘴。”駭得方向彪當即閉上了嘴,不敢說話了。年輕人看了看安東尼他們,感覺他們像是沒聽懂的樣子,放下了心,然後一把抓住方向彪的胳膊:“跟我走。”說完,就將方向彪拽上了商務車。
安德烈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帶上車,心中有種煮熟的鴨子飛了的感覺,為了這次追殺,自己的同胞兄弟把命扔在了這塊土地上,雞飛蛋打,什麼也沒撈到,悲憤之情油然而生,但卻無可奈何地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
安東尼一見他們不是衝著自己來的,心中平穩了些,卻也暗暗感到奇怪:看來這個人很有來頭,但現在也無暇顧忌這些了,這個向導受傷了,已經是自己的負擔了,被別人帶走,那是一件好事,等於甩了一個包袱,剛才在山裏他之所以帶著他,是還需要靠他指路,如果一旦他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他會拋棄他,甚至幹掉他。現在不幹他們的事了,於是不加理睬,他們又悄悄地返回隱身到路邊的林子中去了。
方向彪上了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這麼多天壓在心口的憂鬱一掃而光,心情頓時輕鬆了下來。黑瘦年輕人衝著旁邊的人說道:“給他包紮一下傷口,然後打扮打扮。”旁邊有人開始給方向彪包紮大腿上的槍傷,然後遞給他一個紙袋,方向彪看了一下,裏麵有長假發套,孕婦裙,化妝品等等女人用的一些東西...
方向彪在被人帶上車的那一刻,堪堪被剛剛超近道到達山腳下樹林中的那個長相清秀臉上帶著一股邪氣的年輕人和施影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