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皈清接到施影電話的時候,還在為施影朋友被綁架的事四處打探,收集消息,畢竟自己是地主,別人是來幫自己忙的,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事,自己不出頭,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可多方詢問都沒有一點消息,這讓尚皈清有點難堪,覺得很沒麵子,不知該如何對滬海的人做一個交待。
可電話裏施影告訴尚皈清,自己的那個朋友已經找到了,他們已經成功的將她解救了出來,並且抓住了實施綁架的始作俑者和實施者,所以想請尚皈清來別墅看一看,並確認他們的身份。
尚皈清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在電話連連讚歎他們行動迅速,行動果敢,對人質被成功解救表示祝賀。然後致歉說自己今天有些累了,準備明天早上再來看望芮甜兒,屆時在當麵慶賀。
可令尚皈清奇怪的是,這位年輕的施幫主電話裏卻很執拗:“尚幫主,還是勞煩你今天過來一趟吧,有些事還是當天處理的好。”
話說到這裏,尚皈清不好再推遲了,他吩咐人準備車子,走出辦公室,迎麵就碰見傅銘倫正向他這走過來。
“師兄這是要去哪?”
“哦,施幫主打來電話,說他們抓住了實施綁架的主謀和綁架者,叫我過去看看。”對這個師弟他從來都是直言相告。
傅銘倫眼珠一轉:“哦,就抓住了,是些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得去看看。”
“行,我們一起去。”尚皈清手一揮向外走去。
等到了自己家的別墅,進了大門,尚皈清就看到守門的幾個滬海清幫弟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大不一樣,很不友善的樣子,有的甚至是怒目而視。這讓尚皈清有些莫不著頭腦了,可身邊的傅銘倫確實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心裏快速盤算著一會該怎麼應對。
到了大門口,他又看見七八個弟子在走廊裏走動,像是在警戒,也是虎視眈眈高度戒備的眼神,進了大廳,雲動方燦耿明,還有那個被綁架者叫芮甜兒的都在沙發上坐著,隻有施影站起來到門口接了一下,也就是拱手打了個招呼,語氣平淡如水。尚皈清隱隱感到不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掃視了其他幾個人一眼,也都是陰沉著臉,暗藏怒意。
尚皈清暗自奇怪,表麵卻打起精神,衝著芮甜兒歉意一笑:“芮小姐受驚了,在溫華發生這樣的事,尚某有責任呐!天幸有驚無險,你安然脫困,萬幸萬幸!”
不等甜兒答話,方燦冷哼了一聲:“哼,你當然有責任,還要負主要責任。”
尚皈清聽完一愣:“方兄弟何出此言?”
方燦嘿嘿冷笑:“我且問你,是不是你發的江湖救急貼給了施幫主?”
“是。”
“這些人算不算是你的客人?”
“當然,還是貴客。”
“嗬嗬,貴客!?北洲清幫就是用這種方式對待貴客的。帶出來。”方燦厲喝一聲。
隨著他一聲喝喊,兩個清幫弟子拎著一個白人走進了客廳。
“尚幫主,你可認識此人?”
尚皈清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這個是真不認識。”
方燦點了點頭:“行,那你看這個你認不認識?”
他衝耿明使了個眼色,耿明一揮手,兩個清幫弟子從裏間又帶出一個人。
“有為?!你怎麼了?”看到兒子身上滿身血跡一跛一瘸的樣子,尚皈清大吃一驚,騰身站起,眼睛瞪的像銅鈴一般:“到底怎麼回事?”尚皈清向尚有為怒吼道。
“爹,我...我...是我...”尚有為吞吞吐吐地樣子讓尚皈清一下明白了,為什麼施影等這些人對他怒火衝天。
“你你你...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畜生,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蠢貨!”尚皈清氣得渾身栗抖,再也說不出話來,一下癱坐在沙發之上。
尚有為求助的眼神落到了傅銘倫的身上,他看著傅銘倫,嘴張了張,剛想說話,卻見傅銘倫幾不覺察地搖了搖頭,尚有為現在把誰都當救命稻草,知道傅銘倫一定會幫自己說話,於是把話又吞了回去。可這一切都落到了雲動的眼中。
幾十雙眼睛盯著尚家父子,屋裏靜悄悄地,過了半晌,尚皈清才抬起頭來,
衝著施影慘然一笑:“施幫主,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逆子,皈清愧對你們,沒說的,大家都是清幫弟子,依照清幫祖師傳下的幫規第八條,不準奸盜邪淫,觸犯幫規者,亂棍打死。這個兒子我不要了,你們按幫規行家法吧。”說完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爹,,,”
“師兄...不能啊,有為是你尚家香火的獨苗啊。”
“尚幫主這話,還像是一幫之主的風範。”
一時間幾個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亂成一團。
雲動看了施影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施影這才開口喊道:“尚幫主,且慢,今天請你來,首先我們也是心中疑惑,想看看這事到底是你兒子一人所為還是有人授意的;其二,這事已經出了,尚幫主即是地主,也是當事人的父親,你該給我們一個交待,其三如果前麵的是都能處理好了,那後麵的事我們該怎麼做。這些事我們都需要坐下來商討商討,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