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又到林子那邊去看了一下,看到那三個黑衣人倒還老實,依然貓在岩洞裏,洞裏火光閃爍,空氣中升起的煙霧裏散發著汽油的味道,看來他們放了車子的油,不用想,肯定是卡宴車的,這倒沒什麼,雲動想放油,隨時都可以,隻是現在覺得用不上。他又巡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異常。雲動就返回了洞內,他看到尚儀已經靠著裏麵的岩壁睡著了。
於是他守在洞口,閉目養神,聽著外麵的動靜。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聽著單調的鬆濤唰唰的聲響和呼呼的風聲,他迷迷糊糊地也睡著了。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寂靜的夜,隻見睡夢中的雲動像狸貓一樣翻身而起,身子靠在洞口的岩壁上,側耳傾聽,又回身看了看洞內的尚儀,她依然沉睡著,洞裏火堆的火焰隻剩下淡淡的一縷,撲簌簌地跳動,柴火已經快燒完了。
他慢慢地摸出洞口,向四周觀察,沒有發現人的蹤跡,又繼續向前摸去,等到了離自己設置的陷阱附近,借著微弱的雪光,他看到兩條黑影在雪地裏晃動,那個位置雲動設置了一排木竹槍,一條黑影正在幫另一條黑影把那一排木竹槍從他大腿的位置拔出來。
那個落入陷阱的家夥坐在地上哼哼著,痛苦地呻吟,另一條黑影推開木竹槍,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圍,怕還有其他的什麼陷阱,雲動掏出槍,矮下身子,慢慢地向前摸去,準備借機幹掉那個沒受傷的。可正走著,突然腳邊飛起一道黑影,黑影發出”喔喔”地叫聲,黑影嚇了雲動一跳,但隨後黑影發出的叫聲讓他明白,那是一隻被他驚到嚇倒的鬆雞。
但這叫聲也讓那兩條黑影驚醒,回身向雲動這邊看過來,雲動舉槍便射,那兩道黑影顧不得其他,抱頭鼠竄,很快消失在樹林的邊緣。
“可惜。”雲動自言自語道,然後轉身返回了山洞,那幾個黑衣人應該不會再有膽子過來偷襲了。
雲動向火堆上添了幾根柴,火苗又漸漸變大,火旺了起來。
他回身又看了一眼尚儀,發現她的臉上紅撲撲地,鼻息沉重,眉頭緊皺,這讓他吃了一驚,趕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額頭滾燙滾燙的,像一塊燒紅的電烙鐵,臉上現出十分難受的表情,雙手抱胸,身體蜷縮起來,不時打著哆嗦,這是典型的感冒症狀。
尚儀前天遭遇這群黑衣人的綁架,當時就受到了驚嚇,然後雲動出手營救,帶她上山,經曆了這場大風雪,頭一天憑著身子的抵抗力頂過了一天,到了現在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終於病倒了,並且病勢很嚴重。
雲動輕輕地在她耳邊呼喊;“尚儀,尚儀,醒醒。”
尚儀迷瞪瞪地睜開眼睛:“哦,你回來了。我,,,我好冷,冷。”說完身體輕輕抖動,身子蜷縮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