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當別墅裏的人醒來以後發現,這幾天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陰影已經消散不見了,後崖的偷襲者撤走了,海上載著阻擊手的遊艇也不見了,山下埋伏的敵人也消失了,這歸功於雲動的歸來,他像一個保護神一樣隨手解決了令大家感到窘迫的危境,他總是能創造神奇,讓身邊的人見證奇跡,有他在的地方總讓人感到很安全,很放心,這讓他更具有凝聚力,大家緊密地圍繞在他身邊,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去進取,去戰鬥。
此時的雲動還沒有起來,他不是賴床,而是施影不讓他起來,昨天晚上雲動回到房間後,當施影揭開他的衣衫,看到血跡斑斑的襯衫和絲巾包紮的傷口,淚水“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顫抖的手輕柔地撫摸著強健而猙獰的胸膛,象生怕弄疼了他一樣,臉上都是痛惜的悲傷。
“已經好了,早就不痛了。”雲動反過來寬慰著她。
施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螓首微斜,倚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緊緊地環抱著愛人的身體,心裏悲喜交加,這三天以來的擔心與焦慮此時已經消失了,但她還是很害怕,害怕會有一天失去他。她想盡快將這邊的事了結,然後讓大家都回到安寧平靜的生活中去,不必每天擔驚受怕。
她將自己的臉龐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體內穩健有力的心跳聲,享受著兩人世界的寧靜與安詳。
“雲大哥,我想...想...”施影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雲動簇擁著她柔聲問道。
“我想生一個我們的寶寶。”施影語速極快地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然後俏麵通紅,羞澀地把臉一下埋到他的懷中,不敢抬頭。
麵對這樣一個癡情的女人,雲動心中的感激無法表述,他隻能將她抱得更緊,讓彼此的心貼的更近。
自從父母和師傅離世以後,雲動就從沒考慮過自己會擁有一個家,有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有著血脈相承的家人,這隻是一種夢想,隻是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的一種幻想,他認為自己就是一頭孤狼,那顆漂浮不定的心在寂寞的黑夜裏流浪,永遠都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突然的退役加重了他的迷茫,他去滬海時隻是為了了卻與自己生死與共的兄弟最後的願望,可機緣巧合,他遇到了幾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女人,她們向自己打開心扉,表露著愛意,讓他走進自己從未接觸過的情感世界,那種令人癡迷令人悸動的感覺是如此美好,也讓他品嚐到愛情的味道。
施影是他生命中第一個真正為自己有擁有的女人,她熾烈如火的愛情融化了雲動的心,他深深的愛上了她,他又有了那種有了家一樣的感覺,他把她視為自己的家人,令自己珍視的家人。
而施影貌視衝口而出的話讓他感到一陣狂喜,這種喜悅是因為他孤獨的經曆造成的,他渴望擁有一個家,渴望擁有自己的家人,渴望擁有自己充滿希望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