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哭祭讓堂上堂下,所有的清幫弟子門人,邀請來的嘉賓好友,連帶著自己的母親都是愕然呆立,麵麵相覷,心中都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難道說尚皈清是被自己門下的人害死的?
連傅銘倫都心中一緊,暗想:難道被她發現什麼了?哼,應該是妄自猜測,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
錢保堂羅堂主站起身來,走到尚儀的身後:“侄女,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尚師弟他是被幫中的人害死的?”
尚儀強忍悲傷,扭身站起,跨上兩步,看著羅堂主一躬身說道:“羅師伯,”然後轉過身去對著堂下一報拳:“北洲清幫眾位兄弟,叔伯大爺,三老四少,列位輕朋好友,我有話講。”
現在已是上午八點,拜祭還沒有開始,可現在北洲清幫總壇的香堂前已經一片熱鬧了。傅銘倫此時臉有些發白,心中暗自焦急,他不確定尚儀是不是真的拿到了什麼證據,這幾天一直躲藏起來避而不見,等到今天才突然露麵,當著眾人的麵公之於眾。可這時他是萬萬不能出言阻止的,那樣會讓人以為這個人就是他。他向吏部的葉執事使了個眼色,葉執事心領神會,望前邁了一步。
“少君,你這麼多天來一直躲避在外,一直避而不見,今天突然現身,然後再這裏大放厥詞,說什麼是幫中有人覬覦幫主大位,與外人勾結,謀害尚幫主的,可在我看來,你這是故意擾人耳目,蠱惑人心,博取同情,因為你知道,你哥哥尚有為前段時間被你們的父親親自開香堂,趕出了清幫,而今天你父親遇難後,這幫主之位,勢必不能姓尚了,你心懷不滿,居心叵測,想出了這麼一個點子,難道說你是想自己來做這個幫主嘛?”
眾人一聽這話,細細思量其中的關節,又是覺得很有一番道理,人群之中不少人都暗暗點頭,覺得大有可能,如若不然,這位尚少君為什麼這麼些天一直躲著不見麵呢?連自己父親的大喪都不在靈前守孝,這不是有悖人倫嗎!
尚儀一聽這話,氣得渾身栗抖,杏眼圓睜,怒斥一聲:“你胡說八道。”
葉執事哈哈一笑,向前踱了兩步說道:“我胡說!道理在這裏擺著,你不想幫主之位大位旁落,才誣陷說幫中有人與外人聯手一起害死你父親,大家想想,我們北洲清幫,近年來為外幫聯手打壓,朝不保夕,如日薄西山,日漸式微 ,都是你父親治幫不力,包庇縱容你哥哥,在幫中專橫跋扈,危害清幫威名,使得人心向背,幫中弟子離心離德,不肯為幫效命,這就是你所謂的你們尚家為清幫做出的貢獻。”
周圍眾人看著場麵之上針鋒相對,不禁也暗自懷疑,都把眼睛盯著尚儀,看她如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