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動做了掩飾,完全以一種尋常人的姿勢出頭為別人打抱不平,卻最終引得美女親自出手了,他暗笑自己強出頭,打抱不平者被人打抱不平,何其諷刺滑稽。
但女子還是喝多了,雖然一腳踢開了三個厭物,自己也差點摔倒。可這一腳讓三個醉漢明白了這個女子不是任人欺辱的平常女子,那一腳踢得很重,當前那醉漢哼哼了許久才勉強爬起身來,驚恐地看了那女子一眼,沒敢說話,拉著另外兩人慌慌張張的逃離了居酒屋。
等那些人都離開後,女子轉過身來,對著雲動嫣然一笑,襝衽一禮:“十分抱歉,非常感謝。”
轉過身,又對著加奈鞠躬施禮說道;“給你添麻煩了,很抱歉,所有損失,由我賠償。”
加奈一副驚魂未定地模樣,還是搖著手手說道:“不用了,不用了,都是那是那三個家夥惹得禍,怎麼能要你賠償!”
加奈的老實本分獲得了那女子與雲動的好感,雲動笑了一笑:“打架我也有份,我來賠吧,給你添麻煩了。”
學這種口氣說話,雲動實在有點不爽,但是現在不想暴露身份,不得已而為之。
女子攔阻了雲動準備掏錢包的動作,從自己包裏拿出了一疊錢放在桌上。
“不行不行,怎麼能讓你陪,都是我的錯。”謙和的樣子讓人憐惜。
雲動暗想:如果美麗算一種錯誤,你還真的有錯。
三個人齊動手,幫忙整理了狼藉的廳堂,等收拾完畢,加奈衝著兩人說道:“淺井君還沒吃好吧,我再去做兩個菜,大家一起喝兩杯。”
說完,也不等他們回答,就走進了廚房。
那女子不好意思地看著雲動笑了笑:“原來是淺井君。”
雲動回了一個微笑:“淺井正一,讓你見笑了。”
“柳生佳惠子,請多指教。”她和煦地笑容宛如應季的春風,拂過人的心頭,是那樣的柔和輕盈。
雲動心思飛快:柳生,會武功,難道是柳生家族的人?但他沒有發問,因為一個不懂武功的人能這樣快的從姓氏與武功推斷出人家的家世來曆,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旦發問,必然讓人起疑。
“佳惠子小姐好像不是本地人吧,冒昧地問一下,是來伊賀旅遊的嗎?天已經很晚了,還不回賓館?”雲動想套出點話,因為這個時候來伊賀穀的習武之人他都感到不尋常,可能與自己的事有關。
佳惠子有些局促的攪動著雙手,麵上帶著羞澀的笑容,看來麵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問題讓她感到不安了。
但是因為看到雲動因為她而仗義出手,她無法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於是想了想,還是輕啟朱唇,娓娓講訴:“我不是本地人,而是來參加一個盛會的,聽說有一個華人非常的張狂,放出話去,說是要挑戰伊賀流忍與甲賀流忍的忍術高手,並會一會全J國的劍道名宿,我父親接到了邀請,前來參加這個盛會,我自小也習練劍道,於是想見識一下這個狂妄的華夏人,看看是不是三頭六臂的神仙,所以纏著父親跟著來了。”
“三頭六臂的不是神仙,是怪胎。”雲動揶揄著笑道,但心中暗暗吃驚與及其憤怒,原來鬆井賢二在外是這樣挑唆的,放出如此話去,那就等於是自己以一人之力挑戰J國整個武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