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一邊想,手就從背囊中取出裝著M82A1的槍盒,取出各個部件,開始組裝。對於一名阻擊手來說,狙擊步槍就是他的夥伴,他的愛人,他的伴侶,他們朝夕相處,熟悉它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一如熟悉自己身體的所有。像雲動這樣的優秀阻擊手,他組裝的過程像是一個藝術家,那麼的自然流暢。
除了支架沒裝,一杆閃著黑黝黝光芒的M82A1就組裝好了,他一抬手,托舉著大狙,臉微微側了一側,眼睛湊近瞄準鏡,鏡頭中,走在隊伍中間位置的那名指揮官的臉被鎖定,距離六百五十米,溫濕度不計,俯視角17度,提前量不計,雲動伸手從自己的身後掏出一粒子彈,添裝進彈道,一拉保險,頂針將子彈頂上膛,右手手指微曲,輕輕摳動扳機,“砰”。
隨著槍響,雲動看著瞄準鏡中,那名指揮官的太陽穴位置綻出一朵血花,那那名指揮官像一根腐朽的木頭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不是他嗜殺,不是他嗜血,對待敵人就是要以無情的手段進行自由的打擊。
一群軍事素養極高的隊伍,指揮官就是他們的靈魂,而幹掉了指揮官,這支看上去久經沙場的隊伍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不到原先的一半,這是雲動以暴露自己的位置為代價而做出的選擇。
對方隊伍中沒有狙擊手,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對方即使發現了自己,也無能為力。
隊伍慌亂了了一陣,隊員們沒有想到,他們進入戰場還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他們的指揮官就被對手定點清除了,這使得他們一下沒了主心骨,也讓他們的氣勢受到了重創。
隊伍中很快有人發現了對麵山上的雲動,他們大聲的喊叫著,其中一個小隊衝下了山頭,向雲動所處的位置撲去。
那個忍者的頭目一下沒來得及消化眼前發生的一起,等反應過來,他將手一招,這群忍者跟著第二小隊也向雲動所在位置的側翼包抄了過去。
雲動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子,看著那支忍者加軍人的怪異的隊伍,他發出一陣冷冷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鄙夷與輕視。
這種笑聲真是太刺耳了,刺激的每個隊員身上的血脈噴張,他們不顧一切地“嗷嗷”的叫著,奮不顧身地撲向雲動的位置,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但是距離實在是遠了一些,從一個山腰追到另一個山腰,能有將近一點五公裏的距離。
等他們氣喘籲籲地趕到雲動剛才站立的位置的時候,已經是人跡皆無了。
雲動開始了一場捉迷藏的遊戲,一場真正的死亡遊戲。
而在離這裏三個山頭以外,一個長發飄飄身形修長的男人正肩扛著一杆狙擊步槍,走在山道之上,不時的登高遠望,查看著地勢,辨別著方向,那嘴角揚起的微笑,像是發現了獵物的獵人開心的笑容,他自言自語地說道:“鷹眼,我來了,參加有你的這場遊戲,你我一定要決出一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