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醫生給他換過藥後就離開了,雲動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涼子看著他愣愣地樣子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冷眼看著他,也不走開。
雲動見涼子沒走,而是用那副眼神看著自己,心裏有些發慌,悻悻地問道:“涼子小姐,我是真的睡不著,想做一會。”
涼子故意也不作答,冷哼了一聲,眼神更加嚴厲,但都是刻意裝出來的。
雲動低下了頭,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這是一身粗布短衫,他突然靈光一現,開口問道:“涼子小姐,我被佳惠子小姐救起來的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嗎?”
“你不用叫我做小姐,叫涼子就好。你不知道,姐姐救起你的時候,是仰麵躺在一根橫椽上的,你的迷彩服被上麵的釘子掛住了,才保持那樣的姿勢沒有被淹死,衣衫我已經給你洗了,衣服被刀子劃爛了,我也給你補好了。哦,還有幾件東西,我給你收在那邊的櫃子裏了...”
“什麼東西?能不能拿給我看一下。”雲動眼睛一亮,帶著些許緊張地問道。
涼子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站起身了,到了窗戶邊的一個舊木櫃裏,拿出了幾樣東西,嘴裏說道:“一隻手表,一個鐵的像護腕的東西,這東西最怪,我們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都取不下來,最後是宮本先生給你割腐肉的時候,你自己一用力,這個東西自己掉下來的,衣服口袋裏還有一疊錢,其他的就沒有了。”
雲動看著麵前的這幾樣東西,他伸手摸了摸那隻鐵護腕,表麵黑黝錚亮,非常的精致,他突然想都沒想,將護腕往左手腕上一搭,用力一握,隻聽到細細的“哢”的一聲,鐵護腕的兩端合攏在一起,嚴絲合縫。
雲動吃驚地抬頭看了一眼涼子,涼子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樣才對啊,本來就是你的東西,隻有你應該知道怎麼用啊!”
雲動見她說的有理,點了點頭,然後又舉起那隻黑漆漆的機械腕表,表盤已經停止了轉動,指針停在六點十七分的位置,他舉著這隻表,心中突然感覺這隻表和自己的身份有莫大的關聯,上麵沒有任何品牌型號,沒有徽記,沒有其他的任何痕跡,表盤上刻度精細,顯示日期,旁邊三枚按的,像是純手工的工藝製造出來的。
“這樣的手表真是古怪,沒有品牌和型號,我從未見過,它像是特製出來,專門給你用的。”涼子盯著雲動手裏的表說道。
“特製的。”雲動腦中重複著涼子的話,像是想到了什麼,可又虛無縹緲,模糊不清,他隨手擺弄了一下,扭動著中間的那個按的,剛剛撥動了兩下,手表的指針就開始轉動了,穩重的像是一台精準的儀器。
雲動又扭動了幾圈,把它放在手心裏看了看,卻沒有想起更多的東西,他將它套進右手的手腕,扣上表帶,又盯著它看了一會。
錢全部都是M金,大約一萬多元,這是他隨身帶的,失憶前的他曾經很缺錢,有了錢之後,身上總帶著一部分現金,來扶桑之前,施影為他準備了五萬M金,他隨身帶著一些,其餘的連著護照等證件都放在背包裏。
他把錢遞還給了涼子:“我現在用不上,再說我療傷也需要花錢,你替我支付那些費用吧,剩下的你替我保管,不夠的我今後想辦法給補上。”
涼子慌忙擺手道:“父親之前說過了,不要用這錢,那些費用由父親支付,他說你以後還用的著。”
雲動聽了這話,對柳生康弘更加的感激,但沒有表現到臉上,口中說道:“那也先放你那,我現在這樣,放到哪裏啊!”
涼子看著他穿著沒有口袋的粗布短衫,想想也是,就把錢又放進了那個舊木櫃中:“錢都放在這,要用就自己拿。”
隻有這幾樣東西,但雲動都顯得很高興,畢竟有了這些東西就有可能找到其他的線索,好過沒有任何線索。
此時在柳生康弘的書房裏,父女二人又進行了一次深入的交談,柳生康弘的目的就是想掌握佳惠子的真實想法。
柳生康弘手捧著一個精致的小茶壺,裏麵衝好了茶水他喜歡就著茶壺嘴喝茶的那種感覺,“哧溜”一下子,愜意舒暢,但隻限於在家中沒有外人的時候才這樣喝茶。
他吸了一口茶,然後將茶壺放在茶幾上,看著有些局促的佳惠子問道:“今天怎麼沒去道場練劍?”
佳惠子臉紅了一下,卻沒想對父親說謊,老老實實地答道:“今天沒心情,不想去。”
“還在想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