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高平省銀山市人,父親是銀山市政府的一名小吏,為人忠厚本分,母親是家庭婦女,有個小我三歲的弟弟,父愛母慈,生活安寧,父親從不重男輕女,對我們一視同仁,那時家中生計都靠父親一個人的工資,家境一般,可即使這樣,父親還是堅持將我和弟弟都送入學堂,他說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要學些知識,讀書使人明理,讓人開闊眼界,學會為人處世。可那樣的話家裏的生活就顯得拮據起來,但父母親都努力堅持下來了,所以那時的我生活的非常快樂,天真無邪,無憂無慮。
我知道父母養育我們供我們讀書非常不易,所以我一直都很刻苦,學習成績也很好,那時能給他們最好的回報就是能取得優異的成績,到了後來,我考取了寮國大學曆史係,當時父母親捧著我的錄取通知,一家人喜極而泣,那時在銀山,女孩子考取大學的人數寥寥無幾,何況還是國外的大學,雖然隻是世界二流的大學,但當時在老家那邊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我也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給父母親的臉上增了光,為了我能出國讀書,父親找親戚朋友借了很多錢,我也如期的在寮國大學入學了。
在大學裏,我更加刻苦用功,一心想努力的讓自己強大起來,做一個優秀的女人,等畢業了好找一份滿意的工作,回報雙親,供弟弟讀書,改善我的家境。
那時的我性格文靜,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每天按時上下學,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宿舍或圖書館,生活簡單快樂,我非常滿足。
大一的那個暑假,學校為畢業生舉辦畢業典禮,叫每個係每個年級都出些節目,係裏也都紛紛響應,作為係裏為數不多的女生,我自然被選進了表演的隊伍,我們編排了幾個節目,其中一個是我的詩朗誦,我選了一首泰戈爾的《生如夏花》。”
說道這時,李淑嫻臉上慘然一笑,眼角那晶瑩的淚珠終於洶湧而下,她如泣如訴,百囀千聲,宛如洞簫幽咽:“我聽見回聲,來自山穀和心間以寂寞的鐮刀收割空曠的靈魂 不斷地重複決絕,又重複幸福....”
王丹妮聽得心潮起伏,不自覺地隨後應和:“終有綠洲搖曳在沙漠 我相信自己 生來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敗,妖治如火 承受心跳的負荷和呼吸的累贅 樂此不疲 我聽見音樂,來自月光和胴體 輔極端的誘餌捕獲飄渺的唯美一生充盈著激烈,又充盈著純然 總有回憶貫穿於世間 我相信自己 死時如同靜美的秋日落葉 不盛不亂,姿態如煙 即便枯萎也保留豐肌清骨的傲然 玄之又玄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愛情是一潭掙紮的藍藻 如同一陣淒微的風 穿過我失血的靜脈駐守歲月的信念 我相信一切能夠聽見 甚至預見離散,遇見另一個自己 而有些瞬間無法把握 任憑東走西顧,逝去的必然不返 請看我頭置簪花,一路走來一路盛開頻頻遺漏一些,又深陷風霜雨雪的感動 般若波羅蜜,一聲一聲生如夏花,死如秋葉還在乎擁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