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嫻長籲了一口氣,過道裏花架子上那盆花下麵的紙條被人取走了,這是他們之間約定的傳遞消息的方式,在碼頭的時候她就用眼神告訴他了,還沒到中午自己去給花澆水的時候就發覺紙條被取走了,她現在隻要趁機告訴王丹妮,然後他們會找機會互相接觸的。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衝出這禁錮自己多年的囚籠,她的心興奮地快要跳出來,她不貪戀這裏的榮華富貴,她隻求身體與精神上的自由,她渴望和自己心愛的人能廝守在一起,享受那自由自在的生活,為了這一切,她甘願用生命去交換。
那扇房門依然是禁閉的,她冷漠地看了一眼,轉身下了樓,走出別墅,向旁邊那棟小樓走去。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雲動那裏,他知道自己必須在離島之前與之接觸一次,在取得對方信任的同時,將關係建立起來,並建立秘密的聯絡渠道,這樣才能確保自己在離開之後,也能掌握阮成江的一舉一動,而明天自己就該離開了,時間緊迫,隻剩下半天的時間,李淑嫻告訴王丹妮,下午阮成江會帶著她和女兒去遊泳,這個時間陳木棣不會守在他的身邊。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雲動的手機接到了一條信息,他看了一眼之後,就獨自走出小樓,慢悠悠地向別墅後麵的營房走去,像平時散步一樣。
他沒有從營房的入口進去,而是沿著營房繞了一圈,然後站在鐵翼圍欄外一個很顯眼的位置,饒有興致的看著操場上那些特種戰士們熱火朝天的訓練,不時露出一臉的微笑。
他站了沒有幾分鍾,營房那邊走出了一個人影,向營房出口處走去,遠遠地看著那人的背影,雲動嘴角輕揚,嗯,是個聰明人。他又站了兩分鍾,這才身子一轉,晃悠悠地向別墅的方向走去。
“喲,陳秘書,這麼巧。”雲動熱情地打著招呼,速度掌握的剛剛好。
“是方董,這是出來散步啊!”陳木棣平靜地回應道。
“是啊,沒事幹,出來轉轉。”兩個人如期相遇。
兩人對麵而立,彼此猜測著對方的用意,雲動的眼神中透出那種清澈純淨的目光,而陳木棣的眼中充滿著驚懼惶恐的眼神,雙方對視著,波瀾不驚。
但久而久之,在對方的逼視下,他漸漸感到壓力陡增,終於他慢慢地退縮,收起抵禦的鋒芒,
“陳秘書,一起走走吧。”
“方董請。”陳木棣側了側身,禮讓在先。
“陳秘書,我有個問題想請教閣下,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方董但言無妨。”
“你相信至死不渝的愛情嗎?”
陳木棣的眉角跳了跳,警惕地瞟了一眼雲動,“看來方董是個性情中人。”
“這個很難說,人心是最難揣測的東西,誰敢保證自己不會變心。”
“信與不信,因人而異。”
“那你是哪種人?”雲動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