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內心而言,雲動對黎昌平的安排很不滿意,他知道這位黎副總理是一位經濟學博士,擅長的是經濟工作,對軍事領域了解平平,但是雲動卻不能出言反對,因為剛才黎昌平已經表現出對他的懷疑之心了,他得通過其它的方法讓黎昌平改變想法。
“但是我想黃主席就算不懷疑阮成江,也會在心中留下芥蒂,所以這些謠言還是會起到一定的作用,看來不止是我們要對付他,阮成江他在安南得罪的人太多了。”
他轉過臉對著雲動道:“方董,你那邊還是按既定的思路進行,錢你到手後,按正常程序繳付上去,隻要把票據保留好就沒有問題,阮成江沒有這筆錢,就可能什麼也不會幹,那麼我們的心思就白費了。”
“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雲動答應一聲,心中暗暗焦慮不已,他可不想功虧一簣,讓自己做出的努力付之東流。
“那就這樣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黎昌平顯然認為自己的安排沒有問題,他信心十足,這就準備走人。
雲動有心攔下他,但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發出聲音,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去。
他心事重重的走出小樓,上了車,曲雅婷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沒談好?”
雲動點了點頭:“這些人夜郎自大,以為對付阮成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易事,如此輕敵,非得栽跟頭不可。”
“你沒有提醒他們?”曲雅婷好奇地問道。
雲動搖了搖頭:“剛才我把東西交給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表露出了對我的疑心,不是我掩飾的及時,非得引起他們的猜疑不可,哪裏還能把手伸的太長。”
“那豈不是要坐視他們壞了大事?”曲雅婷的語氣中帶著些焦慮,他們來安南就是為了對付阮成江,一旦事敗,那就前功盡棄,白費了那麼多心思。
“我正在為此發愁,得想個辦法提醒他們一下。”
“鄭新輝呢?能不能通過他委婉的提示一下?”
雲動搖了搖頭:“鄭新輝的位置很尷尬,在這些事上,他根本就沒有發言權,黎昌平自視甚高,肯定不會聽他的,用處不大。”
“哪該怎麼辦?”曲雅婷著急起來。
“先離開這裏,容我再想想。”說完雲動閉上眼睛,將頭靠在車枕之上。
曲雅婷見雲動一籌莫展的樣子,心中憐惜,她不再說話,伸手點火,輕輕扳動方向盤,車子輕緩地駛離這個小院。
她不願幹擾雲動的思緒,而出來前雲動也沒說去哪裏,於是她就開著車帶著他在街道上瞎轉,準備等他理清了思路,再做決定。
車子在街道上直行,轉彎,再直行,就這樣遛了幾個彎,雲動還是雙目緊閉,眉頭深鎖,一語不發。
於是曲雅婷決定接著轉,等車子繞出了主城區的街道,駛上一條通完郊區的街道的時候,車子後麵突然想起幾聲警笛的響聲,緊接著一輛警車從後麵趕了上來,與他們的車並駕前行,警車的車窗旋即搖了下來,一名身穿警服的交警衝著曲雅婷指了指,那意思是叫她靠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