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伸手敲響了阮慧珊房間的門,隨著一聲“請進”的應答,彼得扭動門把手,推門而進。進門後隻見阮慧珊端著一隻倒滿紅酒的高腳杯表情嚴肅的坐在茶幾後麵的沙發上,眉角輕揚,見到彼得進來,眼睛隨意的挪開,嘴裏淡淡地道:“坐。”
彼得不知道她要和自己說什麼,便隨手掩上門,他沒有做到阮慧珊的身邊,而是有意無意地坐到了茶幾側麵的沙發上,這個刻意的動作讓阮慧珊心如刀絞,她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被無形的拉大,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挽救自己的愛情,不能讓自己的感情留下遺憾。
她一仰頭,將手裏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的笑容:“怎麼?離得那麼遠,怕我吃了你?”
一句玩笑式的開場白打破了場麵的尷尬,彼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有,你想多了。”
“她很美嗎?”阮慧珊突然問道。
“啊?誰?”彼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嘴後立即明白了阮慧珊的意思,他的腦海裏立刻泛起芮甜兒美豔絕倫的容顏與潑辣嬌蠻的個性,不由得心中一暖,他和芮甜兒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感情,他離開滬海之後,芮甜兒苦等他數年,最後由雲動做主,在維加斯為兩人證婚,兩人終成眷屬,所以在他的心中,沒有哪個女人能比的上他對芮甜兒感情,更無法取代。
“是,很美。”阮慧珊能從彼得的眼中看到他說這話時那種發至心底的自豪感,一股醋意頓時湧上心頭。
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問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彼得眉頭一皺反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我已經說過,我們沒有可能,何必在糾結這些問題。”他的心中暗暗產生了戒備,覺得自己可能弄巧成拙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隻是對你的過去和你的感情生活產生了興趣,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過征服你,我很羨慕她。”阮慧珊表現的非常自然,並且這個解釋合情合理,能說得過去,彼得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他的臉色一緩,身體放鬆了警惕。
“我和她是發小,隔壁領居,從小一起張大的,後來我移民去了M國,在M國謀生,老家那邊的一切都是她代為打理,並且一直在等我回去,等了六年,去年我回去以後,見到了她,在見麵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她一直沒有離開過我,一直就在我心裏,就在那一刻,我也明白自己這一生無法離開她了,於是我帶著她一起返回了M國,我告訴自己,這輩子...就是她了。”彼得說得情真意切,完全忘記了自己麵對的是誰,這些都是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好美!好感人!”阮慧珊豔羨地感歎道,她動作自然的從茶盤裏拎起一隻高腳杯,放在了彼得的麵前,嫻熟地為杯子斟滿酒,就在杯子倒滿的那一瞬間,她的手微微一抖,幾滴紅酒散在了茶幾的桌布上,迅速浸染了潔白的桌布,宛如幾滴猩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