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是誰?”溫儲良驚恐萬狀地道,他隱隱覺得,這個人話中有話。
隻聽到那個陰冷地聲音冷笑了幾聲答道:“嘿嘿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在和你作對嗎?”
溫儲良的耳邊像是炸了個驚雷,他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雙手死死地攥住話筒,手心裏濕漉漉的都是汗,嘴裏也結巴了起來。
“你..你你你,這位....大哥,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您,如果無意中冒犯了您,我在此表示道歉,您說時間,我在京華大酒店定一桌,我....當麵賠禮,求求你,放過我吧...”鬱結在心達兩個多月之久的問題突然遇到了解決的人,就像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他的心情迫切到極點,禁不住哀聲求饒。
“行了,”對方冷酷地喝止了他繼續的求饒聲:“少來這一套,如果想誠心解決問題,就去四十九號街的愚人會所,現在就去。”
溫儲良將聽筒死死的貼在耳邊,唯恐聽漏掉一個字,等對方說完,忙不迭地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我馬上就去。”
“你一個人來,到了門口,自然有人接你。”說完,對方隨即掛斷了電話。
聽筒中的忙音嘟嘟嘟的響著,溫儲良卻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他宛如做了一場夢,整個身體猶自在夢中飄蕩。
等他從夢境中驚醒,連忙放下了聽筒,然後拿出手機,對著鏡頭,整理了一下儀容,又走到保險櫃的旁邊,快速打開,裏麵還有二十幾萬塊錢,這是他留在身邊,在緊急的狀況下才敢動用的錢,雖然不多,但是請客陪罪應該足夠了,至於是不是還有其它的開銷,那是見麵談過以後的事,他如是想著。
一個人駕車上了路,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會有什麼意料不到的狀況在等待自己。
四十九號街是滬海最繁華的金融街,街道兩旁高樓聳立,大多都是寫字樓,還有就是供人休憩的咖啡廳和茶樓,以及商業會所等等,溫儲良要找的愚人會所就在兩棟寫字樓中間的夾縫中,是一棟五層高的小樓,相對於周圍的高樓大廈,這棟小樓顯得很不起眼,但此時的溫儲良抬眼望去,眼中卻滿是驚懼之色。
停好車,夾著手包,低著頭,神色慌張地瞄著周圍,街道上人煙如織,多數都行色匆匆,會所的門口除了一名保安站在門裏麵,並無其他特別顯目的人。
拾級而上,站在台階的最高處最顯目的位置,他故意停了一停,要讓那不知在哪個角落裏的窺探者注意到自己。
就這般鶴立雞群般的呆立著,麵前的街道上人頭攢動,車如水龍,穿梭不息,並未有一人的目光掃向自己,背後的會所內也不見人出來招呼,溫儲良有心進去問一下,但想起對方的話,會有人來接自己,他擔心自己的莽撞會惹怒了那人,現在他必須謹慎再謹慎,不敢有絲毫違逆那人的行為而把事情辦砸了。
就這樣足足站了有接近一個小時左右,中秋半晌的太陽雖然沒有正暑時節毒辣,但也把溫儲良曬得口幹舌燥,頭昏眼花,心力憔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