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沈凝頭昏眼花,一陣眩暈,她沒想到對手竟然如此陰險,行動迅速,步步緊逼,沒有打算給科瓏生一點反製的機會,一直處在被動挨打的境地,雖然她躺在病床上,但心中念念不忘這件心事,也想好了反製的措施,白天父親來向她討主意,她說的那些就是已經盤算了許久的反製方案,可未曾想,就這樣被對方一招絕戶計就給瓦解了。
在此為難關頭,CGP—3對科瓏生有多重要,沈凝最是一清二楚,那是己方製勝的法寶,是定海神針,一旦祭出,必能將對方的各種陰險招數化解於無形,庇護得科瓏生上下周全,可現在,一切化為烏有。
“那你過來幹什麼?有線索嗎?警察怎麼說?”沈凝情緒激動,連聲質問道。
“我...我,我就是想來問個主意,”沈宏民結結巴巴地說道:“警察在現場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所以靠他們破案,不太現實,就算能破,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沈宏民沮喪地垂下了頭:“所以,我想...想...想請雲....老弟幫我去現場查驗一番,看看有什麼蹤跡可尋。”
沈凝對父親死皮賴臉的功夫極為不恥,看不起人家的時候,尊己卑人,盡其所能的貶低人家,把雲動說得一無是處,現在有求於人了,又低眉順眼的,腆著臉裝可憐,卻沒有一句真誠的道歉,從心底懺悔自己的不當言行。
她很清楚雲動的為人,父親既然老臉皮厚的開了口,雲動就肯定會答應,但是她替雲動感到不值,雖然現在自己的家和公司麵臨著創建以來最嚴峻的考驗,但因為父親之前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看來,已經極大的傷害了雲動,人家不過是曾經寄人籬下,可他為公司所做的那些足以抵償公司給予他的回報,甚至遠超所值,但卻被父親用一種近乎侮辱的方式給驅離,此後一見麵就冷嘲熱諷,惡語相向,試問遭此待見,誰還肯幫你!
可雲動會,並不是他好歹不分,不是他冷軟不知,不是他癡愣呆傻,而是人家胸襟廣闊,仁義為懷,他是那種典型的受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那種人。
想到這裏,她搶在雲動搭話之前開口道:“父親,人家與我們家非親非故,現在是咱們家的公司遭遇變故,有求於人,可既然是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姿態,之前你對人家言語衝撞,是不是該向人家賠個禮,道個歉呀!”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女兒叱責父親,這本是極大的不尊,但此刻病房內,卻沒有一個人覺得沈凝很過分,包括她的媽媽衛婉瓏以及姨媽衛婉玲在內,作為沈凝的母親,衛婉瓏曾經得到過雲動的幫助,並且知道這個年輕人性情善良,為人正直,而對自己丈夫,她卻深知其性格傲慢,目中無人,看到丈夫尷尬的神色,那麼女兒所說就一定是確有其事。
而衛婉玲不同,此時自己的女兒就站在小雲的身邊,至於另外兩個女人是誰,她不很清楚,大概估計是雲動很女兒的下屬,而女兒在去年,就將雲動帶回了家中,所以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將雲動視為自己的女婿,老話說的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有人瞧不起自己的女婿,那比瞧不起她更讓她生氣,就算是沈宏民也不成,所以她陰沉個臉,滿臉不悅的看著自己的妹婿,看他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