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狂魔,重出江湖,懲奸除惡,替天行道。”那從天而降的人正是許雲峰,與八當家的對了一掌之後,拔劍出鞘,朗聲道,一字一頓……頓時隻見劍光閃爍,身影如電,繞著眾多山賊盤旋,血花隨之飛舞,斷肢殘軀紛飛,在最後一字說完之時,三百多人全躺在地上,要麼眉心中劍,要麼喉嚨割斷,要麼刺中心窩,要麼懶腰斬斷,要麼頭顱裂開,全部死透了。
站著的人隻剩下柳風,他睜開眼一看,嚇得麵無人色,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許雲峰……這麼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殺了三百多人,看他的樣子,隻不過十五六歲而已,劍已歸鞘,兩手白皙,普通的個子,瘦小纖弱的身子,平凡的樣貌,殺氣逼人的眼睛!
柳風不敢看他的眼睛,轉而望向倒在地上的八當家的,此時他已嚇得肝膽俱裂,不敢硬撐,爬起身,悄無聲息地溜走了。
飛羽趕到之時,廝殺已經結束了,看著陌生而又熟悉的場景,她沒有昏過去,而是吐了……這些人裏麵,或許有她的仇人,或許有為非作歹之徒,或許他們都死有餘辜,但她仍難以接受,因她一念間,這些鮮活的生命就此了結!
“多謝,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敢問少俠高姓大名?”柳風恭敬地抱拳行禮,問道。
“許雲。”許雲峰冷聲說道,神色冷漠,身上的殺氣還未散去,猶如死神一般,掃了他一眼,令他渾身一顫,冷汗直冒。
“原來是許少俠,在下流雲山莊柳風,救命之恩定當厚報。”柳風將驚懼之色掩去,急忙說了幾句客套話。
“用不著,我不是為你殺人。”許雲峰冷冷地說道,目中寒光一閃而過,掃向逃走的八當家的。
“這,這……許少俠,八當家的跑了。”柳風心中一顫,被許雲峰的目光一掃,殺氣襲來,一股冷意從腳後跟上衝到脊梁骨,冷汗直冒,說話也不利索了,等他說完,八當家的已經跑得沒影了。
“還要再殺嗎?”許雲峰對跟上來的大師傅與飛羽說道。
飛羽吐得膽汁都流出來了,臉色蒼白無血,兩隻虎仔丟在地上,委屈地看著她。她跪在地上哭泣,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而是淚如泉湧,哭嚎道:“爹,娘,你們安息吧。那些仇人,孩兒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都要死……”
“這幫強盜,不能讓他們死得太痛快,我要他們痛苦哀嚎而亡……”飛羽轉過頭對許雲峰說,聲音淒厲,白嫩的臉上,滾落一滴滴淚珠。
許雲峰看向大師傅,後者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他們罪有應得,都殺了吧!”
這句話一出,不知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許雲峰轉身離去,緊跟著八當家的,轉過兩個山頭,便到了九鬼崖。那是一座孤峰,三麵懸崖峭壁,險惡無比,隻有一條山路可上去。在半山腰上,立了一堵石牆,依山而建,高約三丈,正中間是一道一丈大小的石門,易守難攻。
九鬼崖的名號來自山上盤踞的九鬼,大當家的鬼如魔,早年練武走火入魔,大難不死,還因禍得福,練成了降魔大法,武功絕頂。二當家的鬼來瘋,瘋瘋癲癲的,誰說他不瘋,他就要殺人。三當家的鬼如龍,是個獨眼龍,善射,箭法如神,例不虛發。四當家的鬼和尚,是個酒肉和尚,每餐無肉不歡,最喜人肉。五當家的鬼迷心,是個色鬼,專門搶別人的新娘子。六當家的鬼如煙,輕功絕頂,喜歡找人比試輕功,誰輸了就得死。七當家的鬼先生,為人陰險狡詐,善使毒,無孔不入。八當家的鬼見愁,貪婪無比,見錢眼開,金銀珠寶缺一不可。九當家的鬼劍鋒,劍法高超,心狠手辣,喜歡找人比劍,劍出即殺人……
自從九鬼占了此山,劫財害命,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臭名遠揚,卻無人敢惹……久而久之,方圓百裏,渺無人煙,也無人敢從此過。他們繼而策馬狂奔,遠襲他處,千裏之內,都成為其劫掠的範圍,鬧得人心惶惶……
八當家的鬼見愁驚恐不安,到了九鬼崖大吼一聲,叫上麵的人打開石門……那石門打開半尺,他就迫不及待地鑽進去,隨後下令封死石門。
“砰”一聲悶響,石門落地,重逾千斤,震得山穀一陣悶響。那石門升降,全靠幾十人絞動粗大的鐵鏈,才能拉起,一旦封死了,要想從外麵打開,難如登天……
“咚咚……”許雲峰踩著山石,如一道青煙,飄飄而上,到了高大的石門之前,陡然聽見山頂響起一陣急促的鍾聲,還有吼叫呼喝之聲。
隨即,高聳的牆壁上方冒出一個個腦袋,好奇地望下來,看是誰敢來送死……自從九貴占據此處,還從無人膽敢殺上門來,多是半路就被劫殺了,死無全屍!
“嘿,山下何人?敢上九鬼崖,報上名來。” 二當家的鬼來瘋在石壁上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笑著喝問道。
許雲峰抬頭一看,隻見是個眉毛胡子一團糟的老頭,不由讓他想起血影門的糟老頭,頓時麵色一沉,喝道:“速速開門受死,否則,定叫爾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哈哈……好小子,敢到太歲頭上動土,活膩了!” 鬼來瘋怪叫道,拍著石壁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