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公子!奴婢來伺候您洗漱。”
門外三聲敲門聲響起,不用問,也知道是侯傾情來了。
“進來!”侯傾情端著洗漱用具進來的時候,扶蘇正在穿衣服。
把手中的洗漱用具放在桌子上,走過來幫扶蘇穿衣服。
服侍著扶蘇穿好衣服。說:“公子,早飯是在客棧吃,還是?”
“溢香園。”
“是,奴婢這裏就吩咐下去。”
站在一旁,等待著扶蘇洗漱完畢,侯傾情將洗漱用具端下去:“奴婢告退。”說完,就出了屋子。扶蘇皺眉。
溢香園。
扶蘇一個人坐在桌子上,看著桌子上都是他喜歡吃的菜。皺眉。
侯傾情站在一旁拿著筷子給他布菜。“公子,這是溢香園的新菜品,青筍炒肉。”
扶蘇喜歡吃清淡的食物。侯傾情雖然沒特意關注過,但是扶蘇基本的口味,侯傾情還是知道的。而且……她不知道可以問清風。
布完了菜,侯傾情又拿起了桌子一旁的一瓶子酒。“這個是溢香園的牡丹花酒。”
拿起來,斟滿。遞給扶蘇。
扶蘇沒接。隻是看著她。
自從侯傾情做了扶蘇的丫鬟,被侯傾情說了各種喝酒對身體不好的言論之後,扶蘇就幾乎沒喝過酒。因為侯傾情也沒給他斟過酒。
還記得第一次見麵時,她不小心喝了酒,那副委屈的樣子。每次一見到他喝酒就皺起眉頭,恨不得把鼻子都捏住。
然而現在……
侯傾情見扶蘇不接過。也不惱。臉上笑容不減:“公子今天是不想喝酒麼?那奴婢去點一壺茶來!”
說著就要收回舉著酒杯的手。
豈料沒收回,就被扶蘇抓住了手腕。
侯傾情一驚,但依舊笑著說:“公子這是做什麼?”
“喝酒。”扶蘇說完了這兩個字,鬆開了抓著侯傾情手腕的手,接過了手中的酒杯,就要下肚。
“公子,且慢!”
扶蘇不解的舉著酒杯看著她。
侯傾情也不知道腦袋的那根弦搭錯了,開口道:“空腹喝酒對胃不好,公子先吃飯吧。”
“不是你給我斟的酒?”
“是奴婢考慮不周。還請公子先吃飯吧!”
扶蘇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心情,隻知道心情複雜的很。懊惱?生氣?喜悅?好像都有一些?
懊惱昨天對她說了那番話,生氣她現在這幅樣子?高興她還知道照顧自己的胃?太多了……
“公子!屬下已經查到了。”
扶蘇端著飯碗,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清風轉過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侯傾情“昨天的道士,叫淨玉,是三清觀道真道長的師侄,據說這次是來除鬼的……要除的鬼……就是煙雨樓的牡丹。”
侯傾情原本低著頭站在一旁,懊惱自己為什麼要管扶蘇是不是空腹喝酒,卻突然聽到了關於淨玉的情報。
一句話沒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你調查我?”
房間裏頓時一片寂靜,隻有扶蘇吃飯時銀筷子敲打碗的聲音。
侯傾情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抬頭看見了扶蘇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心底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她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她不過是個丫鬟罷了!
壓了壓心底的苦澀:“公子,奴婢先告退了。”
伏了伏身,轉身出了廂房。走出了溢香園,一個人在街上六神無主走著,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路邊的一個麵館小攤子,淨玉正坐在那裏吃早飯,他還沒修煉到能像自家師叔一般不用吃飯的境界,他也是會餓的!
剛吃完一碗,正想叫老板再來一碗,抬頭便看到了侯傾情一個人在街上晃悠。看她那六神無主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了。
“傾情小姐?傾情小姐?”
見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淨玉隻好拉住了侯傾情的袖子。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嘛!那天抱著侯傾情,也是無奈之舉。
侯傾情感覺自己走不了了,迷茫了一會,才發覺自己被人拉住了,呆呆的轉過頭,才發現是淨玉。
“原來是淨玉道長啊。”
淨玉瞧她低落,也不問原因。隻是問她:“傾情小姐可吃飯了?要不要與貧道一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