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呆呆的杵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他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反正就是一陣風吹過,再一看,原本氣勢洶洶的三人已經躺在五米外倒地吐血了。
他又小心奕奕的看向肖野,卻見他依舊氣定神閑的站在原處,像是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般。
其實此時肖野的臉色已然有些蒼白,並不是剛才的對戰造成的,而是之前在廳會之時動用秘術《鑄體絕壁》的第一層‘一體壁’的結果。
秘術一般都會給修者的身體造成額外的負擔,之前肖野便有些暈眩,剛才動用氣力,更感不適。
此時的情況與血煉了金剛之後那種氣血虧損帶來的感覺有些類似,看來這門《鑄體絕壁》並不能動用得太過頻繁。
“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應該是符籙的效果,應該是符籙……”蔣陽早已被周圍詭異的氣氛感染,此時正默默的念叨著,似乎在給自己打氣。
他作為黃級區的老大,自然不能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海族的掃蕩行動過後,以他的年齡就得去玄級區了,要是此時栽在這小子手中,豈不晚節不保?
但是,眼前這個少年的氣勢實在是太足了,攻擊起來更是雷厲風行,以至於蔣陽頗有些束手無策。
終於,蔣陽深吸一口氣,悄悄的後退一步,滿臉警惕的說道:“你身上有符籙,這不公平。”
肖野當然已經清楚蔣陽在懷疑什麼,也不反駁,隻是轉頭對古德說:“古師兄,麻煩你勒起袖子,給他們看看你的右手。”
“噢。”古德點點頭,依言把藏在袖間的大手伸了出來。
“嘶!”
空氣像是凝固了般,隻剩下四周倒吸涼氣的聲音。
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支已經扭曲變形的大手,似乎隻剩下半邊完好,邊緣已經膿化潰爛,伴隨著被灼燒後的碳化,依稀可見裏麵的森森白骨。
這時,肖野舉起古德的大手,滿臉憤怒的對蔣陽說道:“因為你的一條狗屁規矩,他每天都信以為真的去徒手劈砍火杏樹,以至於落得這副模樣,進入內門快五個月了,直到現在他還睡在樹林裏,沒有容身之地,不僅如此,每天還要受你們的欺辱,這莫非就是你說的公平?”
此話一出,四周稀稀落落出現了幾道輕微的歎氣聲。
蔣陽也是臉色微變,但是此時的他顯然不能示弱,隻是冷嘿一聲,不再言語。
肖野卻是不再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一眾黃級弟子,他的眼神如若刀子般,一一滑過眾人躲閃的臉龐,似乎禁不住如此淩厲的目光,不多時,黃級弟子中竟然響起了幾聲回應:
“我沒有欺負他。”
“我也沒有。”
“我平常隻是看看笑話而已。”
“跟我沒關係。”
……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蔣陽和那三條奄奄一息的死黨。
“讓他如此慫恿下去,老子這個位子豈不坐不穩當?!”一念及此,蔣陽登時沉不住氣了,扯開話題道:“肖野,你到底敢不敢與老子公平一戰!”
“怎麼公平一戰?”
“咱們脫光了衣服打,身上不準帶任何東西!” 蔣陽說完,心中暗自為自己的急智喝彩,如此一來,肖野的符籙便不能攜帶在身了,倒是候還不是待宰的羔羊?不過,那張符籙也要一舉得到才好,他那銅鈴般的眼珠一轉,又道,“贏的人可以在對方的物品中任意挑一件據為己有,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