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挪開木槌,好奇的看向不停顫抖著的方振華手掌,發現手指處的皮都給敲爛了,血肉模糊的,也看不到指骨到底有沒有碎,但看起來還是凸起的,應該沒什麼大礙。
別說,這木槌還挺好用,砸的疼,但不至於弄至傷殘。
“左手也來一下吧,雨露均沾嗎!”我說著將方振華右手撤去,又要將方振華左手拉上來。
但剛準備舉起木槌被慕容曉上前一把奪了下來,說:“你也出氣夠了,差不多行了!”
我經過剛剛的邊抽、錘敲,心裏的確是痛快了,所以拍拍手也不再計較了。
我掃視著楚門和方振華,警告說:“你們隻要不再找我麻煩這事情就算過去了,但是若再有下次我依舊會加倍奉還!”
說完,我跟著慕容曉和胖子離開了,孫老師則留下處理楚門的事情,同時也準備和楚門父母獻下殷勤。
我剛剛氣血翻滾,處於極度憤怒和亢奮的狀態,所以感覺不到身上的痛,剛走出廢棄廠房,我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
那股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感覺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慕容曉和胖子都被嚇到了,趕緊上前扶起我,詢問他感覺怎麼樣。
我疼的抽搐不已,胖子隻得將他背了起來,好在胖子家的司機這時候也趕來了,兩人一起將我送去了醫院進行處置。
經過醫院檢查確定隻是些皮外傷,為了防止感染進行了處置,又打了一針鎮痛劑破傷風,我才感覺好了一些。
根據醫生所說,並不會有什麼大礙,但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可能都要受些罪,皮肉在愈合的時候會痛癢,必須得忍著不能抓撓才行。
我原本打算今天回家的,可客車已經錯過了,而且這個樣子回去若是被母親看到肯定會擔心,所以隻得改變行程。
我隻好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學校裏有事情就先不會去了。
母親有些懷疑,問說:“是不是又在學校惹什麼事情了,不敢回來?”
“我最近已經很乖了,這半年來您都沒被叫來過學校,哪會惹什麼事啊,是學校臨時要補課,不信您可以問我老師!”
我對著慕容曉示意,將電話遞了過去。
慕容曉有些不太情願幫我扯謊,可最後還是笑著說:“陸媽媽你好,我是我的臨時代理班主任慕容曉。前段時間,他們原班主任出了車禍耽誤了些課,所以我要給他們將耽誤的課都補回來,隻能占用下放假時間。
我母親聽說是班主任,言語立即變得客套了起來,讓慕容曉對我嚴加管教,一直說了很久才掛斷電話。
慕容曉將電話遞給我,嗔怒的說:“我能夠聽出來,你母親對你的學習很上心,你也上進點,別讓她寒了心。我這次幫你扯謊完全是不想讓你母親擔心,但絕對不許有下次!”
我連連點頭,保證說:“絕對不會有下次,而且這次的事情真不怨我,完全是楚門找來的麻煩,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小子不會輕易罷休的,隻是沒想到這麼狠!”
慕容曉也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麼嚴重。
我和楚門早就有矛盾,還是她出麵找了校長才從中調解的,可沒想到卻鬧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