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越狠狠一扇揮出,隻見一片巨大的黑焰鋪天蓋地的向孟竹峰飛去,飛去的黑焰夾雜著烈烈風聲,聲勢極是驚人。
台下眾人見黑焰飛出,紛紛化作流光向四麵八方急退而去,生怕沾染了一星半點的黑焰。
孟竹峰見飛向自己的黑焰越來越大,似乎快有籠罩整個花雨台的趨勢,自己已避無可避,隻得連掐數道指訣打在了自己的護身光罩之上,接著又祭出白虹劍在自身圍繞,最後,黃雲鏡中一片黃霞射出,飛向了黑焰,可說是用盡了自己最大的防禦之力與攻擊之力。然而,孟竹峰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當孟竹峰的光罩與白虹劍甫一接觸到黑焰之時,立刻就土崩瓦解,而黃雲鏡射出的黃霞隻是與黑焰打了個照麵就被燃燒殆盡。
“哇,哇……”孟竹峰一連噴出數口鮮血,然後“砰”的一聲,直直的倒在了花雨台上,此時孟竹峰整個身子一片焦黑,蜷縮的如同一隻龍蝦一樣,而空氣中則彌漫著一股難聞之極的氣息。
秦雲陽在退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地方以後,穩住了身形,見花雨台所鋪的天岩石板與孟竹峰的身子一般,也是一片焦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知道自己若是遇到這黑焰扇,結局定然也不會比孟竹峰好到哪裏去,不由心中暗呼僥幸。
而柳越這一扇揮出以後,仿佛在一瞬間,身上的真元就被抽盡了一般,身子晃晃悠悠的也躺在了地麵之上,麵色十分委頓。
柳越這一次使用這黑焰扇,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這黑焰扇抽盡了他一身真元,若是不用上個三年五載,根本就不可能徹底恢複過來,但是,看著生死不知的孟竹峰,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此時,他雖然虛弱無比,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太慘了。”看著已經被燒糊了的孟竹峰,秦雲陽再次打了個激靈。
而此時,鄭淩賦早已經上了花雨台,他從懷中拿出兩個小瓶,倒出一藍一紅兩顆丹藥以後,急忙給孟竹峰服下,然後再將自身真元緩緩渡入孟竹峰體內。
鄭淩賦平時臉上常常掛著的淡淡笑意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徹骨的陰冷,他心知,幸好柳越此前被黃雲鏡放出的黃霞所擊傷,導致自身流失了部分真元,否則今日,孟竹峰恐怕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秦雲陽來到了花雨台上,卻仍舊能感受到黑焰過後,空氣中的灼熱之意,心中更是驚悚。
“柳師兄,你沒事吧?”秦雲陽見柳越一副臉色蒼白,縱欲過度的模樣,於是關切問道。
柳越搖了搖頭,艱難的從儲物玉佩中拿出一瓶丹藥來,倒出一顆,緩緩服下。
“這柳越人緣真是太差了,都傷成這個樣子了,竟然沒有人來關心一下。”秦雲陽內心很鄙視柳越的人際關係。
秦雲陽將孟竹峰那柄靈氣已經消散了大半的白虹劍揀了起來,走到柳越麵前,臉上笑眯眯的講道:“柳師兄,祝賀你,你取得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按照先前的約定,這柄白虹劍就是你的了,請你笑納。”秦雲陽將白虹劍放到了柳越身邊。
鄭淩賦見秦雲陽將孟竹峰的白虹劍拿去給了柳越,臉上生出幾分怒意,寒聲道:“秦雲陽,今日之事,皆是因你而起,你休想置身事外。”
秦雲陽聞言,一攤手,道:“鄭師兄,你可冤枉我了,這與我有什麼關係,這都是兩位師兄比試之時沒有把握好分寸所致,與我無關的。”
鄭淩賦冷哼一聲,道:“秦雲陽,任你今日舌燦蓮花,也休想我長機一脈善罷甘休。”
這話聽著耳熟,秦雲陽在腦海中搜尋了半天,才隱約記起,當年自己打敗許正坤之時,孟竹峰說過類似的話,孟竹峰好像也說過不會善罷甘休,結果被,結果被……烤糊了。
“此事是我所為,無關他人,你們有什麼手段,盡管衝我來就是。”秦雲陽還未開口,已經恢複了一些元氣的柳越卻搶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