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陽接過珠子,麵色有些赧然,對淩玉軒訕訕笑道:“淩兄,真的不是我叫元元去拿的。”秦雲陽說完,輕輕一拍元元的腦袋,口中責怪道:“元元,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怎麼一點禮貌也沒有,這天月兔內丹明明就是淩兄的,你去取這內丹的時候給淩兄說過了嗎,給了說了多少次了,不告而拿謂之偷,你這是在偷東西知不知道?這是很可恥的,唉,你怎麼就……”
秦雲陽滔滔不絕,苦口婆心的教育著元元,全身心的投入了一個品德高尚的完人的角色之中,全然忘記了是自己叫元元去拿這天月兔的內丹的。
看著秦雲陽如此無恥的嘴臉,元元表示很無奈,秦雲陽這貨分明就是欺負自己不能講話,才敢這樣教育自己,自己要是可以講話,丫的,老子一定罵的你狗血淋頭,元元心裏是這樣想的。
淩玉軒在一旁麵帶笑意的看著這一切,隻覺得,隻覺得秦雲陽的表演頗為有趣。
秦雲陽唾沫橫飛的教育了元元很久,許是說的累了,轉頭對淩玉軒道:“多謝淩兄將這天月兔的內丹贈予在下,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來日方長,定有所報。”
淩玉軒笑道:“南宮兄無須客氣,其實我很想交南宮兄這個朋友,隻是我始終有個不太好的預感。”淩玉軒說到這裏,臉上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重之色。
“什麼預感?”秦雲陽問道。
淩玉軒盯著秦雲陽半天才說道:“我始終預感我與南宮兄你以後會成為敵人,而且是那種會廝殺到頭破血流的敵人,也許是我想多了吧!”淩玉軒的語氣中帶有幾分自嘲。
“你的預感是正確的。”這是秦雲陽在第一時間冒出的念頭,自己雖然不願承認,但卻又不得不承認,淩玉軒的這種預感是正確的,因為秦雲陽自己與淩玉軒也有著同樣的預感。
自己火燒馮武平,重傷青木風這兩件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淩玉軒既然是血煞宗的弟子,終究會與秦雲陽走到一個敵對的立場。
“我是不是作的孽太多了?”秦雲陽第一次產生了這樣的自我反思的念頭,不過,這樣的念頭來得快去得也快,隨即秦雲陽就使勁兒的搖了搖頭,將這種念頭驅逐出了自己腦中,“我是個好人”這樣單純幼稚的想法重新占據了秦雲陽的心靈。
淩玉軒見秦雲陽沉默不語,道:“我說過,以後放過南宮兄你一次,這句話依然有效,既然南宮兄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我也拿到我想要的東西,那麼就此告辭。”
“淩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淩兄你拿到了什麼東西?”秦雲陽問道。
淩玉軒笑著搖了搖頭。
見淩玉軒不說,秦雲陽也不再追問,對淩玉軒一抱拳,道:“淩兄保重。”
淩玉軒笑道:“南宮兄要不要我回宗之後,代你向馮師弟與青師弟他們問好?”
“咳咳咳咳……”一陣咳嗽之後,秦雲陽艱難的說道:“我看還是不用了吧,我不喜歡這種虛禮,朋友之間,記掛在心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