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樂一行三人向著傳說級光腦的方向走去的時候,最高能源研究部門的辦公室裏麵此時卻是展開了新一輪的爭論。
此時的主角居然不再是宋部長,隻見他現在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整個人也不再說話,而是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何教授和另外一位教授之間的爭吵。
“老何,我看你可以考慮一下宋部長的建議,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這麼多年一直在為最高能源研究部效力,如果不是部門的栽培,也許還輪不到你我坐上教授的位置,雖然部門每年給我們的財政撥款並不是很多,很多時候的科研經費要自己想辦法。但是最高財政部一直都是掌握在西方人手裏的,財政方麵一直就是我們華夏人的弱項,每年要不是宋部長堅持不懈的爭取,隻怕我們連一毛錢都得不到。”
說話的正是曾教授,他現在陳述的一些東西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為了迫使何教授交出專利,他簡直不顧形象,把整個最高能源研究部門和宋部長吹得天花亂墜,先來了一大堆鋪墊,接下來才是他要說的重點,隻見他此時話語一轉,又“語重心長”的繼續說道:
“這次你的這項發明簡直對人類有劃時代的意義,如果你把這項專利捐獻出來給自己部門,就能解決部門財政短缺的弊端,隻要資金不是問題,以後培養出來更加優秀的科學家就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也不用看西方人的嘴臉,甚至他們要倒過來求我們,可以徹底讓我們華夏人揚眉吐氣,這不是我們一直為之努力的嗎?”
曾教授一番話說的中規中矩,合情合理又無懈可擊,聽起來就像是一尊偉人在闡述為國為民的指導方針,甚至其中還隱隱封死了何教授的退路,如果順著他的意思,何教授拒絕捐獻出來專利就是和整個華夏人類族群過不去一樣,那樣的話,這頂帽子就扣得大了,不是任何人能夠承受的。
“曾教授,你也不必這麼說,首先我沒有說不肯捐獻,這項發明是我的團隊共同努力研究的成果,不是單單依靠我一個人就完成的了的,專利捐不捐獻我還要征詢他們的意見,我想這是作為團隊管理人員應該有的態度吧。”
何教授也不願意被這頂帽子扣上,所以他馬上打起了太極,把矛盾中心馬上轉移到別的地方,不讓曾教授有可趁之機。
“老何,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要給其他人一個交待,我想你的實驗室裏麵所有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吧?你說一句話他們還會反對不成?”
曾教授卻是不管對方怎麼辯解,兩人都是銀河學院的教授,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對方的情況,所以現在他一言就道出了何教授話語中的破綻。
“那是以前,這次發明的重要性我想你也知道,不是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鬧,如果是一般的東西我一句話捐獻也就捐獻了,他們不會說什麼,但是這次不行,他們都耗費了數年甚至十數年的心血,肯定不想白費,人心這個東西還是很微妙的,如果我一句話捐獻出去沒和他們打招呼,那麼就有可能離心離德,不利於我的後續研究工作繼續展開。”
何教授的一番話說出去倒也是合情合理,想想一群人為了一個目標一起努力了十幾年,終於在某一天把這個目標實現了,但是帶頭人卻在沒有和夥伴們打招呼的情況下把成果轉送送給了別人,將心比心,你身處其中會怎麼想?
“這......”
一時間,曾教授也是無話可說,將心比心,他認為自己如果那樣做,他的實驗室也肯定要離心離德,人心盡失。
看見曾教授啞口無言,何教授又繼續加大藥劑:“而且這隻是其一,這項科研成果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實現,其中一大半的功勞還是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如果沒有他的幫助,我們也無法這麼快就突破,可能最少還要多花費十年的時間,所以這也是我不能自作主張的原因之一。”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我看何教授你是無中生有吧,自己不想捐獻就突然造出來一個理由?這也太不切合實際了。”
這時候,坐在宋部長下首的一位官員站了起來不屑的說道,話語之中極盡鄙夷之色,一看就是想趁機發難。
“丁 元煌,你不要信口雌黃,我們科學工作者從來不打誑語,你不要妄自誹謗。”
何教授一聽這人的話語,就忍不住氣打一處來,任他多年的好休養,也要止不住的罵出口來。